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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方总不是那样的人。”

“老秦，老秦，你怎么能打孩子？”

方小汤也遗憾：“电子设计大赛加五分呢。”

方小汤终于看见了秦子再家的门牌号，那是个大杂院，门厅里堆满了蜂窝煤和杂物，秦子再的老二八挤在角落里。方小汤把枣红靠在老二八上，小心地绕进大院。

秦子再耸耸肩：“学了十多年，怎么也要验下高考。”

“验？”

这学期，与秦子再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老师们上课开始拖堂，高三学生基本没什么“课间”可言。午饭时间也像打仗一样，连一同陷在泥里的逍遥三人组都没多少碰面机会，更何况是与云端上的学生会主席。

“你真聪明，怎么知我是来找他的？”

“你跟秦哥哥穿一样的校服。”

，就没去了。”

秦子再无奈：“跟你们说过我不需要这些分数。”

“老子打死他个嫌贫爱富的。”

“拆迁无所谓，但方圆集团来拆就不行。他方大钧什么东西？当年怎么发迹的？这些年搞拆迁吃了多少？他就是个血鬼。他跟市里那帮蛀虫的勾当别以为我不知，我有证据。”

“妇人家懂个P，明天不准你再去方圆集团上班。我宁可居无所食无肉也绝不摧眉折腰事权贵。”

又是一声物碰撞的声音，秦子再的爸爸大吼：“不准动，谁也不准动，你，还有你，谁再敢动我的东西，我杀了他……你

秦子再家位于大杂院里院的东排，东排一共五间房子，方小汤正犹豫应该进哪门，就听北首第一间里有人大叫：“爸！”

方小汤个鬼脸，掏出书包里的糖果递出去，上引来一阵欢呼。有小孩贴心地跑来要牵着方小汤去秦子再家，方小汤看看他满手泥污，忙摇手拒绝：“哥哥自己去找就行，你们继续玩。”

秦子再家位于河边的平房区，方小汤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小孩子在门间穿来穿去，街面一坑一凹起伏不平，他只好推着自行车走。低矮的屋檐，下面晾晒着衣服，这情景，到像是回到了久远前，只除了街角的那些电线杆。

“爸！平房区里哪家不想拆迁住楼房？要说祖屋，我秦家祖屋也不在这儿。”

高三上学期的期中考成绩下来后，学校开始清理“高考困难”，对于那些肯定会降低学校升学率的学生实行劝退或强行转学。

正是晚饭的时间，院子里只有几个小孩在玩泥巴，看到方小汤来，都看着他。

科举制度是中国最伟大的选人才的发明，老九没机会参加科举考试，方小汤也要放弃高考吗？

“你来找秦哥哥吗？”

方小汤听出是秦子再的声音，忙走过去，屋里却一阵乒乓乱响。

方小汤虽然很心动于“验高考”的浪漫，但他充分研究了自己的学习成绩，发现参加高考真是个奢望。先不说“验”的结果如何，以他的会考成绩，肯定连高考报名都没有资格。

石严联系好美国的两所语言学校，来请方少定夺。方小汤也拿不定主意，打算去找秦子再商量。

有些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接受――这是自己选择的路。

“爸，妈可以不去上班，但我不能不上学，你把证据给我看下行吗？”

此后几天，方小汤一直在想秦子再的那句话：“验高考”。

李路对高考方面相对还懂得多些，他问秦子再：“你不想学校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