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很风趣,可我不敢笑,上搬张凳子坐在他对面,两人一起理起文件来。农林科是骨干科,我在农林科干了一年多,是科长最得力的助手业务很熟,所以,这些材料对我来说不是很难,干起来还算顺手。
?s i mi sh u w u .com
赵长看着桌上的文件一件件地少了,非常喜爱地看着我说:“小林,你业务能力不赖嘛,这刚上手,都快赶上小钟了,有文化就是行!咋的,过来给我当秘书,行不?”
“不,不,”我赶忙站起来说:“首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我来了小钟怎么办?”
我此时想起他的秘书小钟这几天病了,正在市医院住院,于是,我轻轻地问:“首长,您看的材料保密吗?”
赵长也不抬地回答:“咋的?”
“对呀,我咋的就忘了你这个读书郎呢?小林,你来给我瞧瞧。”赵长上了起来,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脑袋。“这些个字跟我好像有仇似的,一个个都不理我。”
赵长这才想起自己的事。“哎哟,我咋睡过去了,这还有一大堆事儿呢!”说着,他赶忙坐下去继续工作。
我看了看长,笑了一下没出声。首长说笑的吧,小钟都跟他几年了,很得他的信任,没可能说换就换的。
这时,赵长反复看了我几眼,说:“你小子,年纪轻轻留哪门子胡子?害我差点糟蹋了一个人才。”
“这样啊,那我先谢谢首长!”
“谢啥呀,谢。”赵长拍了一下我的肩。“那就这样了,你明天上班直接奔我这来,你科长那儿我跟他说去。”
看着赵长,我只觉心里呼呼的。
看着长的办公桌上堆着一大堆文件材料,我问:“首长,您还在忙啊?”
赵长一把将我按在凳子上,说:“披上,这是命令!”看我乖乖披上了大衣,他又笑着说:“不能让我们读书郎冻病了不是,不然这些个材料咋整啊。”
看着赵长,这时我
“他这不住院了吗,严重的,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院。要不你先过来帮我,我再看看有啥合适的位置,等他出院立安排他过去。我也不想把他一辈子囚在我跟前儿,是时候让他离开我出去锻炼锻炼了。”
这时,我感到有点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赵长见了,立即脱下大衣披在我上,我连忙起来往他上让。
干完这些活已经是凌晨,我们收拾好东西一起回宿舍。赵长一直让我披着他的大衣,他说:“你们读书人子骨,受不得冻的。你若是在队锻炼过就好了。”
我说:“如果不保密,我帮您看看可以吗?”
赵长出生于1923年,因为家境比较贫穷,他没读过一天书。东北解放后,动员年轻人当兵支援前线,他就报了名,自此,一直在革命队伍里成长,他那一点文化也是在队学的。后来,他随着队南下,经过我们这里的时候,刚好受了伤,等养好伤队走远了,他于是被编进工作队留在了地方。
我抬起,有点不解地看着赵长。
“嗨,都是我这人有成见,”赵长很爽朗地说:“看你小小年纪留胡子,当你是个不成的,一直不敢用你呀。其实啊,你们科长都跟我说过老几回了,说你小子有才有徳,这一下我总算是亲眼瞅着了!咋的,给我当秘书?难不成还要我求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