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反革命分子凭什么浪费革命群众的药品。”
这时候,台下有一个邪乎乎的声音大喊:“这条走狗,想他主人的屁。”全场哄堂大笑。
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了公安局的地下室,只见老县长泪满面,一只手抱着小钟,一手只抱着我,正在一声声地呼唤。我跟了老县长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二次看见他泪――他第一次泪,是因为他亲哥哥在东北老家去世,他因为工作实在太忙,没能赶回去为哥哥送终。
那是在一个单位的小型批斗大会上,老县长与造反派据理力争,那些孩子辩不过他,恼羞成怒,说老县长不老实,对他进行了一顿毒打。听着老县长的惨叫我再也忍不住了,一直老老实实的我当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扑过去趴在老县长的上,死死护住他。“别打,别打了!”
“别喊了,他们若是肯救早就救了。”老县长悲哀无奈地说:“都怨我,都怨我!我逞哪门子强啊!”
每次揪出去批斗的时候,老县长总是偷偷对我和小钟说,咬咬牙下去,下去总会有希望的!他还说,这样的情况不会长久的,因为我们的党绝对不会允许某些人胡作非为。
可是,小钟还是没熬住,他不是意志被击垮而是没住。
那个声音又大叫:“他那么想,那就让他哪!”
为虚弱,气若游丝,眼见是不行了。
我现在还养得起吗?我自己也成了狗咯,狗叛徒。那时候,这样开开玩笑,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强烈的耻辱感使我当场晕了过去??????
我们那时还年轻,对政治看得还不透,本又是刚从培养对象沦为斗争对象,心里确实很沮丧,若不是老县长一直在鼓励我们、开导我们,恐怕我们早就熬不住了。
那些造反派本来就觉得找不着什么乐子,又正在气上,竟然真的就把这当回事了。他们一拥而上,揪着老县长的发,将他按着跪在地上,然后,又将我和小钟双臂扭住,拖到老县长后。小钟因为子虚弱,本来一直跪在边上,可是,那些人说我们俩是老县长的哼哈二将,居然要我们一起去老县长的屁。
老县长气得在小房内直骂娘,那些红卫兵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没给老县长什么好果子吃。
他见我醒过来了,就幽幽地说:“总算是醒来一个,否则,我这罪可就大了!”
我看看垂死的小钟,再看看痛苦自责的老县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小钟那年生病以后,一直就不是很好,他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很快就病倒了,天天发高烧,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老县长叫红卫兵送小钟去医院,红卫兵说:
我们当然不肯就范,拼命地挣扎、怒骂,这些没有人的家伙便抄起边能够拿起的东西对我们进行了一顿毒打,将我们打得全骨都散了架,最后,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只剩气的份。这些畜生依然不放过我们,是拖着我们,将我们的嘴死死按在老县长的屁上。
“报告,报告!”我转过朝外面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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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就转过去看小钟,只见他依然昏迷不醒,脸白得就像是一张纸,偶尔地会轻轻咳嗽一两声,那也是极
我在一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没过多大会儿,小钟就躺在我们怀里咽下了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