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大了还离不开我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tou。
“其实我也不想留在省城,想回咱县里来,但这是工作需要没办法。”老县长在我们县工作将近二十年,在他心里我们县早已经是他的家乡。“你知dao吗?省城三种人很多,他们被清除后,急需要新的干bu补充进来。”
这时,老县长转过话题,关心地问我:“一枫啊,你们县革委找你谈过话了不。”
“谈过了。”我回答。
“你zuo好出来工作的准备没有?”
“我??????”我一时语sai。县革委会领导找我谈话之后,我当时兴奋莫名,磨拳ca掌准备大干一场。可是,仔细想想,自己这十年来一直被批斗guan制,离开工作已久,而且自己的心态只怕再也回不到过去,再也不可能拥有往日的朝气与激情,我实在是害怕自己会辜负了党和人民对自己的信任啊!
“咋的啦?”
“整整十年没工作,我怕、我怕自己适应不了当前的新形势。”
“混账话!”这是老县长今天第一次斥责我,他言词严厉甚至有一点恼怒。“我这个半文盲都能适应,你为什么不能?你这是心态问题。是不是文革那些个事在你心里还有阴影?是不?”
我低着tou不敢言语。
老县长缓和了一下语气继续dao:“一枫,你知dao我平反出来zuo的第一件事是啥事吗?”
“???????”我不知dao。
“我出来zuo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你的情况,然后,立即向县革委会反映了你的问题,并要求他们尽快解决。”老县长回过tou看着我:“一枫,你可要给我争气,别让父亲我失望,听见没有!”
这是老县长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称父亲,我激动得紧紧握住他的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县长父亲双手搭到我肩上,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一枫啊,凡事要向前看,不要纠缠于过去,知dao吗?一枫啊,这世上没有过不了的坎,也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你跟了我九年,又经过文革的十年磨难,难dao不懂这个dao理吗?只要端正了心态,坚定信念,积极进取,我相信任何问题、任何困难都难不倒我们,对不对?我说的是我们父子!”
我的眼泪再次淌出,因为我知dao老县长父亲今天来看我的目的,他是特地来开导他的儿子的,他为儿子担心哪!我站起shen,紧紧握住老县长父亲的手,斩钉截铁地说:“对,任何困难也难不倒我们父子!”
我们父子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目光坚定如注,意志坚ying似铁!
终于,我的渴望直接pen发在我的衣衫里。
我低下tou,看着自己污秽不堪的西ku,内心陷入深深的恐慌,可是,我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恐慌什么??????
老县长后来一直在省城工作,最终在市政协主席的位置上光荣离休。这期间,他因为工作繁忙,很少有时间来市里,但是,他依然给予我无穷的鼓励和帮助。
我偶尔地去省城开会都要去拜望他,见他依然是孑然一shen,我就对他说,父亲,将来您退休了就回H市,让儿子来照顾您,好吗?可他总是说,到时候再看吧。
1988年,延迟离休不久后的老县长忍受不了对家乡、对往日革命战友的思念之情,也是经过我多次劝说,他终于搬回了H市养老。
老县长回来养老,最高兴的当然是我,我想把他老人家接到家里,让我来照顾他的晚年。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