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了过去拦住父亲,哭着说:‘爸,您别打我姐,昨儿晚若不是我姐,我们指定全给吓晕咯!’
“第二天一早,老姐又领着我们试着往林子外面闯,走到半上,有一个孩子认出了他的标记。我们进老林子,必须要用刀在树上刻下记号,出来时沿着记号往回走,不然哪,就算是大人也出不来。这小子一时好玩,在我们的标记下面另外刻了个三角,没想到这下子反而救了大家伙。可是,我们当时依旧难以辨认方向,只是知离林子外面不远了。我老姐就说,咱们就在这猫着,大人们知咱们昨儿没回去,指定会来找咱们。
面,她自己领着那些个大孩子在下面守护。
“也就是那次,我姐与那个班长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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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听了我的话,立即又笑了,笑着夸我姐像个男孩子,有出息。
“没过多久,我们那儿解放了,解放军很快开进山里来剿匪。我与我姐当下一块儿参加了民兵,给咱们队带路进了山――土匪的老巢就在我们家老屯子附近,那一带我们特熟。在咱们这些当地人地帮助下,解放军没过多久便将土匪给剿灭了,不料却让土匪子给逃了。我和我姐还有一个队的班长,我们仨一路追下去,一直追到长白山口,将那个土匪子给打死了,然后才回的家。
“46年春上,我哥早已结婚生了孩子,我老姐也出嫁了。有一天,那土匪下山来抢劫,不幸叫我父亲和姐夫给碰上了,他们正从镇上卖了点山货回来。那帮天杀的,把我父亲他们给抢了,而且还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他们给打死了。”
父亲说到这儿,神情惨然,眼眶里饱着泪花,我转过子靠在他上,用胡子轻轻地蹭他的胖脸,父亲也伸出温柔地着我的胡子。这样相互藉、亲昵了一阵子,老父亲又在我的要求下继续讲他的故事:
“然后,我这一路战斗下来,最后到了我们这儿了。
“那个班长老家也是山东人,跟你一样文质彬彬的,一样特能吃苦,还真是看不出。他在老家也是个读书人,觉悟好、水平高,我跟着他学了不少的新理。经过那次剿匪战斗,我已经懂得这天底下还有许多像我这样的穷苦人,需要我们去解放他们,所以,我回到家里便报名参了军。要不,我咋的老认为队最能锻炼人呢?
“就这样,我们在那地儿等了半上午,大人们终于找着了我们,我父亲和哥哥全都找来了。父亲当时搂住我就哭,哭够了,拖住我老姐要打她。
“我父亲子好,从来就不打骂我们几个,其实我哥很像我父亲。我和我老姐更像我母亲,可惜我们家搬到原子上没多久,母亲便病死了。到了原子上,我和老姐时常想着山里的家,后来大了点就想回去看看,可是,那时候山里被一帮土匪给占了,就没人再敢回去咯。
“我姐听说了这事,立即扛上一杆猎枪来我家,找我一起去给亲人们报仇。我那年二十三,正是血气方刚,立即扛上枪就要与姐姐一起进山。这可吓坏了我哥嫂,他们死死地搂住我们,跪在地上求我们说,父亲他们已经走了,他不能再让我们有什么闪失!我哥蔫了一辈子,就那次他特别狠,他拿着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说我们如果进山,他就抹脖子跟我父亲一起去。我和我姐拗不过他,只好依了他忍下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