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的反应,神色微动。
我觉得从这个女王的名字问起是打探情报的不错开始。但是听到我这句话,阿格利亚斯将军又出了他刚刚那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的难过表情。
“不必了。我今天无意罚你……”我想了想称呼问题,最后决定规避掉,“将军,我是否收回你的殊荣要看你之后的表现。现在,快点向我报告你该立刻向我报告的一切。”
我看到我面前金发的青年回过去,接着黑色的火焰遮住了我的视野。等火焰消散,我看到大门仍旧紧闭,房间里没有手怪的影子,只有我和这个将军。虽然我之前从他和手怪地对话就猜出他强于手怪,但他刚才那副小狗一样的模样让我下意识觉得,他很安全,可现在,在我面前实打实上演的一幕又向我证明,并非如此,这可也是非人的怪物。
可他专注,笃定,忠诚地看着我,那一副愿为我赴汤蹈火的模样。我又想。
这个叫阿格利亚斯的怪物回过,重新用他的竖瞳看着我。怪物的眼睛。我攥紧了手里的床单。这时候,四面的墙上突然蔓延开一些很让人不舒服的暗红色花纹,叫我觉得场面更像恐怖片开了。
“陛下,”手怪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若是觉得疲惫,不想执鞭,我愿替陛下掌刑。”
这是一个怪物。我想。
“恕我擅自行动,陛下,”阿格利亚斯的语气仍旧恭敬,可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小狗已经变回了狮子,“我开启了寝殿的结界,维洛伯爵暂时进不来,也听不到这里的谈话――您现在可以放心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是手怪。
“您凝不出魔甲了。”他用下结论的语气说,“没法将魔力释放到肉之外了吗?您不记得我了……那么维洛伯爵,您是记得还是也不记得了?”
在我迟疑着的时候,他又开口了:“我从刚才就觉得奇怪――您为什么要披着这个。”他向我伸出手来,只是轻轻地用手指碰到了床单的一角,我就感到上一冷,手里攥着的丝绸化为极细的粉末。我忍不住向后退了退,蜷起,把自己最不该赤的地方从他的视线里隐藏起来。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好说,“包括我自己的名字。”
。
那鞭子突然在我眼前化为黑雾消散,我始料未及,吓了一。阿将军收回手,抬起,一双紫瞳注视我――他的瞳仁渐渐收缩,变成了一短短的竖线,真叫我又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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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不用纠结了。我已经被看透了。
“原来您这样不信任我。”他说,“您血统纯正,出生即是拥有自己真名的强大领主,您忘记一切,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名字。”
在他开口前,大门砰的打开,一个声音插进来:“陛下――”
闻言,我看到那双捧着鞭子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好像那双手想攥成拳,但克制住了。我觉得我弄明白了这个权谋剧情的第一个线索:手怪和将军不合。
舒克将军。,我不行,我还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