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统最接近是什么意思？”我问。

        他告诉我，魔族按血统是各种族血统大杂烩，这个种族真正的内涵是历代魔王的后裔。魔王在真魔的眷顾下拥有了强悍的肉，除了众所周知的大外挂无限魔力，还有一个微不足的小外挂：和任何种族都没有生隔离（这个词是我加的，他原话太长了）。所以，历代魔王为了让自己的后代越来越强，到找后种卵生孩子，除了人类灵兽人这种寻常口味，还有巨龙巨魔沼泽巨兽这种离谱重口的……所以，魔族人的生外观的差别比人和狗的差别还大。一般认为，血统越接近，各方面差别越小，上床越合适……

        “啊什么你等等――”我震惊地打断他，“大公之前没有上过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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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陛下。”

        而瓦尔达里亚大公和我，是从上一代魔王在上一代魔后里种下的一枚卵里，孕育出来的两个个。

        “瓦尔达里亚大公一向对阿格利亚斯大人很友好，他们都是血统高贵，出生就知自己真名的强大魔族，而我不是。这样低贱的我，一直以来却能得到您的恩准，在您的床榻上服侍您，而瓦尔达里亚大公自己却没有这样的殊荣――”

        这个手怪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为什么要和你讨论我和别人的上床细节还特么点评比较？

        大公是女魔王的孪生兄弟。

        维洛这时候发出一声轻笑。我以为他是笑我吐泡泡，瞪他一眼，然而却发现他没在看我，仿佛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他留意到我的视线，立刻回神，对我说：“抱歉，陛下，我失仪了――只是一想到，高傲高贵如暗之湖的瓦尔达里亚大公，竟然也会这样无聊地对我这等低贱的半魔炫耀他自己，就觉得十分好笑。”

        “。”我只有这个词可说。

        维洛明白了我的问题，回答我：“瓦尔达里亚大公命令我必须在他的床边看着您直到您醒来，并且不许把他留下的痕迹抹除。

        “他觉得受辱了？”我问。

        我正要开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把嘴重新埋进热水下泡泡。

        “瓦尔达里亚大公自负是魔族中血统和您最接近的，”手怪说，“认为他给您带来的快乐会远胜别人――陛下如何评价呢？”

        瓦大公不是心不甘情不愿被分手的前男友吗？

        “抱歉，陛下，我竟然忘了和您介绍一些最基本的常识，请原谅，是我疏忽了――”

        ……所以这就是我一黏黏糊糊一点也不清爽地醒过来的原因吗？你个瓦大公是不是有病，不仅变态还小学鸡，特意叫情敌过来看事后是不是傻。手怪也是，他叫你看着不许干别的你还就真听他的？就算为了讨好他，让他心满意足地出征……他昨天不是已经走了吗你好歹把血吧！我刚才可是搓了半天……

        我吐出好多泡泡。

        他怎么炫耀了？我用眼神问维洛。

        我觉得，我好像很懂神经病大公的神经病脑回路了。

        好吧，这要是转一下，换我我也觉得受辱，就算这孩子不是我生，让我当种我就觉得受辱……

        “……据我所知，没有过，陛下。当然，也可能秘密地有过。但是基本上，整个魔界公认的是，这次之前，没有过。”

        然后维洛给我讲起一件旧事，有一段时间，魔王为了备战去进攻人间，疯狂地找人种卵生了很多孩子。（“陛下一直不喜欢孕育子嗣，但是当时您为了您的大业，忍耐了您的不适――那些尊贵的大人们都在您向人间进军的过程中，在恰当的位置和时机向您回报了您赋予他们的生命。”维洛伯爵表示。）父母的血统越高贵越强大，生出来的孩子资质就越好。所以，瓦大公当然也在魔王的种名单上。在当时能被魔王选中她孩子的父亲，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啊，是对力量和地位的肯定――但是瓦尔达里亚大公，拒绝了。

阿格利亚斯吗，还是说，他会趁这个机会……

        手怪一怔，脸上闪过一些异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