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讶地回望他。

        “上一任魔王城堡的废墟，也是我们杀死他的地方。”

        这是一片被摧毁得彻底的废墟，没有任何残余的分高过一个人的高度。我脚下是各种硌脚的瓦片和石块，细细感受一下，魔力细微的波动还残留在这些碎屑上。我分辨不清都是什么魔法的遗迹，只能感觉出很多，很杂，而且是庞大力量释放后的遗留的痕迹。

和我，或者说，和魔王很像。一样漆黑的发，一样苍白的肤色，眸色不一样，但是眼型几乎一模一样，眉形也相似，面孔很多地方都像的，只是魔王是女，面容中锋利的分淡化了，柔和的分更突显，看起来很温雅。而大公是个锋利傲慢的男，格如此，长相上更把这分着重强调。

        突然，他的双翼扇动起来。我们俯冲的速度降下来，很轻盈地落地。他把我放下。

        他说的有意思的事……是带魔王来这里，希望魔王能恢复记忆？

        “怎么，不相信你也曾这样强大过吗？”他错会了我的惊讶，笑着对我说，“是啊，当时没人相信。老东西满心以为他只有一个我需要对付，没想到是两个我――我和你。我们不眠不休，战斗了七天七夜。他死了，不会再有一个魔王，一个父亲，一个老不死的杂种对我们的生命指手画脚。我们中的一个将成为下一任魔王，我们许诺不论谁成为魔王，我们都会给对方我们想要的尊重和自由。”

        “而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需要，我会为你，亲手，一个一个，杀了他们。”

        他在这片废墟里，跪在瓦砾的碎片中，为我口交。

        他在诉说他的嫉妒吗，他的愤恨吗？不像。他的表情没有告诉我这些。他的表情只是轻蔑和怀念――轻蔑那些人，怀念那个“我”，他真正的姊妹和爱慕的人，女魔王。

        我们，杀死他。

        “你杀了他们，”他低语着，“是你，而不是我，亲手，一个一个，杀了他们，用他们的血灌满你的浴池，从此消灭了质疑和反对的声音。”

        他的两只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他微微低着，很认真地注视我，继续讲述：“起初，他们不认可真魔的选择。他们觉得是我杀了魔王，是我挑起了这场战斗，是我正面迎接他的进攻，是我拖住了他七天七夜，是我让你有机会从背后给他那样致命的一击――为什么真魔要选择你，不是我？”

        ＊

        这里是一片废墟，血月之下，什么都黑咕隆咚，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啥也没看出来，既不懂这是哪，也不懂大公啥意思。

        “没有任何印象吗？”瓦尔达里亚问我。

        “这里是哪？”我反问。

        我的心痛苦地缩紧了。我并不在乎这个人爱的不是我，只是，自己被当成了别人，而且还是自己永远也比不上的别人，让我感到自尊的破碎，一种屈辱。

        “什么都想不起来吗？”瓦尔达里亚问我，“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吗？”

        他的吻落下来，从我的额，到我的面颊，到我的嘴，接着他跪下来，掀起我的裙摆，褪下我的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