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往复的一天又开始了。
散落在脸颊上的细碎的新发被呼得在空中乱飘,沉睡中也本能的感受到了,好不容易平顺下来的眉又皱在了一起。
罕见的,她总是皱起来的眉今天格外舒展,一条豪迈的搭上了沙发背,整个人扯开了一个巨大的角度,胳膊都自然的舒展,看着扭曲,却意外的舒服。
“没喝多少,就是掺在一起有点儿上,单子已经签好了,组长还给我发了个红包呢……嗯这是我二月签的第一个单子,比上个月早开壶整整一周!这个月提成到手了……”
“我今晚就在这里睡了,明天闹钟要是没叫醒我,麻烦把我打醒,等明天姐姐给你发红包。”
何经年就握着她的一只手,看她看到发呆,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什么样算欺负?”
曲临离没想到这一早闹钟和人工都失了灵,等她凭借着本能睁开眼时,剩下的时间还够她给自己换套衣服。
沙发上醉酒难耐的女人不停变换着睡姿,完全没有了平时规规矩矩的模样,是释放了本,还是接着酒劲发了次疯。
她一直都觉得这小男生很适合去一些高档酒店大厨,他在吃这方面真是有着奇怪的坚持,就像现在也在厨房给她热牛和包子。
只是她偶尔也会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伸出一只很柔的小手,让人握住了就不想放开。
今天其实还早,他没有睡意,借着乌蒙蒙的月光朝曲临离那边翻了个,肆无忌惮的注视着她平静的睡颜。
一直蹲在一旁的何经年悄悄拉过折叠床,靠在沙发边上摆好,关了灯也躺下。
她从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喝醉了也会这样吗,那时屋子里只有她自己。
那如今他是被划进了界限,还是对她来说,他就是一团空气呢。
在沙发上,解开衬衫扣子,大手伸进去再解开束缚了她一天的内衣,上骤然放松了下来,曲临离豪迈的抬手着被挤压到变形发疼的,眼睛本睁不开。
如今的曲临离,和从前,和他与她再见的第一面,看起来都完全不同。
“这是又喝了多少,单子谈成了吗?”
他把拉门移开一个隙,半个子出来,一边说一边抬起两手手腕相互着。
男人迅速下床帮她摆正姿势,再悄无声息的回来。
曲临离上前挠了把他的下巴,包里被进来一袋热乎乎的包子,被人注视着出了门。
他也毫不客气的握了上去。
“我昨晚没说梦话吧?没欺负你吧。”
她语无次的一会儿亢奋一会儿低沉,手臂合着挥舞,耗尽了最后一点儿力气。
她撑着灵魂嘱咐完最后一件事,一歪就没了知觉。
曲临离整个人像是块没有隙裂痕的钢板,光秃秃的,本不厚,或许一弯就断,但是想要靠近她的人却从她那里抓不住任何的把手。
她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呢。
女人扬起的嗓音穿过拉门传进厨房,拉门遮挡住了他自己掩饰不住的笑意,只能和她打浑。
“真记仇啊,等姐姐晚上回来补偿你。”
昨晚的记忆完全没有了,明明喝的也不多,现在就是和失忆了一样茫然,她对于有前科的自己没什么信心,不得不问了问何经年。
今天一整天曲临离都在公司跟进新订
何经年想要伸出手帮她拿开碎发,她自己却本能又迅速的抹了把脸,也跟着翻了个,一条下了沙发。
她的一只手垂了下来,自然的微张,手指弯成一个弧形,从他的角度看,好像是邀请他牵上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