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厕所。”
“你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第一个想起我。”
“我带你去。”
“怎么起来了?”
屏幕上是和小文的聊天界面,发过去了一条定位,接下来全是对面发来的焦急的问候,语音文字都有,现在还不断出新信息。
“不然我怎么来。”
“文姐,你知她给你这个地址,是和一个男的一起住的吗?”
“看着小的,可能是弟弟吧。”
“何经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听到她的嗓子何经年的表情更冷了。
“为什么不和我说。”
后传来脚步声,何经年赶紧跑回去,接住曲临离摇摇晃晃的,
被子翻着卷出被窝里的手机,她的手机屏幕常年调着常亮,如今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闪着刺眼的光,还剩最后一点儿电在支撑。
床上的曲临离发出一声听不清的音节,也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在何经年低看她的时候手机正好没了电,屏幕彻底黑了下去。
“你到了吗?药送到了吗?我已经和临姐在微信上解释了说你替我去,这组长也不知为啥这活非要我干,我都请完假了,诶你说话啊,临姐怎么样?”
“说什么?”
“那告诉我一声都不行吗。”
“那你就一直在这等着吧。”
手机还有不少门外那个的未接电话和消息,被何经年选择忽略,他的手指停在和小文的聊天界面上,犹豫着要不要发点儿什么。
“我来给她送药,不送到她手上我不放心。”
成年人了,眼前的画面不需要多余的解释也都能理解了,再多说什么,就是他自找没趣了。
“她让你来的?”
“你发烧39度为什么不告诉我?”
门外的高山靠在栏杆上,刚才撑着的笑意已经全垮掉,攥着药袋子的手不停的收紧,里面的药盒发出嘎吱吱的抗议声。
她脑门上的温度更是惊人,何经年先倒了杯水喂给她干涩的嘴,又从客厅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强的喂了下去,顺了不少水下去后再扯过压在下的被子盖好。
何经年板着个脸给她着脑袋,一直不说话,曲临离莫名感受到一冷气,她缩起脖子,仰示意他坐下。
憋了一天的意排出去之后她整个人都神了不少,退烧药也开始起了作用,被何经年用被子围着靠在床上,怀里着那个玩偶小兔。
他二话不说将她的抱起来走向卫生间,将人放在桶上后把她的轻轻抱在怀里着,曲临离在他面前没有这种排的羞耻心,加上脑昏昏沉沉的也顾不上太多。
何经年拖着行李直接开门进屋关门,整个过程不到两秒全完成,房门被摔得震天响,连他自己的衣角都被夹在了门里,他也不了那么多,直接脱掉衣服扔开行李跑进卧室。
“你在外地呢我和你说有什么用。”
高山将袋子牢牢的握在手里,后退了一步。
“我来给临姐送药,她一直没开门,打电话也没接。”
“你怎么了?”
“我带给她,谢谢你,回去吧。”
“那我不知,临姐没说过,那你把药给她弟弟了吗?”
何经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问“怎么了什么药”,反而非常淡定的要接过袋子,
“我放门口了,下班了,都回家吧。”
他们两人的对话从厨房没关的窗里一字不落的传到何经年的耳朵里,他等高山离开后从窗将药拿了回来,不知药是谁买的,但是种类齐全,满满一袋子。
床上的曲临离一半在被子外面,肤手但子冷的发抖,一半盖在被子里面,热的浑是汗,人已经没了意识。
“嗯。”
兜里的电话声响,小文的大嗓门穿过听筒在整条走廊里回。
高山并不意外的转,语气很冲,
“告诉你,也不能退烧啊。”
“她告诉你了这儿的地址?”
“男的,一起住?你找错地方了吧,没听说过啊,临姐自从上大学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
何经年手里晃着她的手机,手机还没开机,曲临离看着黑屏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她和谁说了什么。
“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