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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到了凌晨,他躺在靠墙那边呼平稳,她坐在床边发呆,眼睛都不眨一下。
“没事,都过去了,好好生活。”
“我是公司安排过去谈服装合作的,经理说他们只有晚上营业,白天起不来,所以我是九点到的,在大堂等了快十分钟,他送走上一波客人。”
周末两天平稳的过去,何经年复习消耗了不少力,也没缠着她要这要那,周一一早曲临离还没走进公司院子,就被早就停在那里的警车直接带去了公安局。
“真不承认,你妈可是都说不清楚你的动线的。”
“您是又想起来什么了吗?”
“你有没有看清或认识上一波的客人。”
他看起来有点儿年纪了,语气却十分温柔,声音还意外的有点儿像十多年前审问她的警察。
警察先一步起离开了,路过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继续。”
“没事和咱们没关系,你就知什么说什么,不用害怕啊,再多的让他们来找我问。”
“那你找她父债女偿?”
这里的警察耐心的让她意外,女警递过来一杯温水,碰到她手指冰凉,还把自己的手袋递了过来,她抬朝她笑笑,没拒绝这份好意。
这已经是曲临离第三个晚上睡不着觉了,下午何经年回来时抱着她摇,后的尾巴都甩的飞了起来,可她就是没有兴致,匆匆将人推开了。
“没事,理解,我先给领导请个假。”
衣冠不整坐在那的女孩儿一直低眉顺眼的样子,提到这句话眼睛都红了,另一个警察暂停了讯问,拉着一直问话的警察出去了。
何经年趁乱亲在了她的下颌上,歪在脖子边,很快又睡了过去,曲临离不得不抱上了他的腰,在他呼的带领下,很快也进入的睡眠。
大门口,何经年看着失魂落魄走出来的女人,朝她张开了大大的怀抱。
“之后服务员就带着我去了经理的办公室,我们直入主题,问他想要什么样的定制,他就让助手带着十几个姑娘从后门进了办公室,她们上都只穿着内衣,我……我有点儿害怕,不敢接这个单子,就说要请示领导才行,然后他说他要出差,只能下周,就约定了下周同一时间再见面,之后我就出来了。”
“哪个孩子没挨过揍,亲爹打你一下你就让他死,这养的是孩子还是牲口。那她爸还欠我八百多块钱没还呢,这就死了。”
“一辆车上那么多小姑娘,怎么他就非得看上你,把你带走了呢,我不相信。”
“不是说她爸打她吗。”
“曲女士?女士?”
“没见到,不好意思,送客这是大堂的服务员说的,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好,慢走。”
“你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没有我往哪跑,你快起来躺回去去睡觉,压得我胳膊都麻了。”
“我一周没回来都不和我拥抱,半夜还坐在床边发呆,连拖鞋都穿上了,是不是想跑?”
“没有,我之前从没见过那些人。”
“我不知。”
她想的太过入神,连后翻的声音都没听到,就被强有力的臂弯搂着腰抱了回去,还直接压在了下。
“那就这样睡,我压着你,你就跑不了了。”
“还装,她妈那什么样这一片的人谁不知,你指望那种女人能养出什么好姑娘来,自己爹都能见死不救。”
“我犯什么罪了,我不是受害者吗。”
她快步走进公司,一群人围上来问长问短,主任先一步过来拍拍她的肩,
曲临离离开后本来被安排明天去联系合作的女生吓得在了座位上,捂着嘴哭了出来。
“好的。”
“哦没事,没事,我失态了对不起。”
警局也人来人往,大厅还有两个老太太哭着撒泼,她面无表情的略过这些人间百态,看起来冷漠又无情。
女警看她愣在座位上,手不停的颤抖,过来弯腰查看。
“哥,这本来也不是她的错啊。”
“是那个男人把我绑回去的,那天他老婆就在客厅,我朝她喊她都当听不见,然后现在倒打一耙。”
“好,这边就这些,您回去吧。”
“小姑娘,咱们也都是熟人了,我也是看着你们这批孩子长大的,大家啥样都心里清楚,你也是学习好的人,应该知主动自首能从轻理吧。”
这个案子受害人涉及全国各个地方,警力大量疏通,进出舞厅的人员在来之前都被过调查,警察看着手里曲临离的档案上十多年前的案卷,合上了卷宗。
“偿个屁,就那小嘎豆自己活着都费劲都吃不饱饭了还还钱,我没那么没人,就是我自己倒霉,以后不借钱出去了呗。”
“我知,我就和他见了不到五分钟,监控都有。”
“是这样的曲小姐,这家舞厅一直是我们蹲点的对象,最近已经按照卖淫场所被查封了,您在查封前三天内到过现场,所以要合我们个笔录,您不用紧张,只是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