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不否认自己不讨厌他的吻,虽然他的不若女人的柔,贴在他脸上还带些胡碴子的麻刺,没有女人的胭脂水粉香,有的只是属于男人阳刚的味,但是当他刻意展现温柔时,他的吻也变得若棉絮,勾引着他要给予回应。
喔,好晕……不行,不能闭上眼、不能醉昏过去,否则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不,他还有余力追加——
「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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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像喝醉酒?
这种惩罚再多他也不怕。程玉嗤笑地想。但——一阵晕眩袭来,他拧起眉,双手必须攀附在曲无漪的臂膀间才不至于从假山上下去。
「再赏你一锭银子。」曲无漪满意地为梅舒城的答案再添一锭赏金。撒完银两,他迈开大步,走向梅舒城指点的方向。
「我敢。」曲无漪轻易跃下假山。「梅大当家,一锭银子,问你程玉的厢房在哪。」他掏出沉银,在日光下反耀出人的富贵光芒。
程玉以为自己睡着了,但是又好像不是,他可以感觉到仍被抱在曲无漪的怀中,一步步往厢房走近,他双眼迷蒙,犹如白雾里,方才的晕目眩逐渐褪去,全上下仿佛正热血沸腾,烧出他满大汗,他大口大口气,像呼再多也不够。
「畜生……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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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名字就知这玩意儿不是吃来强治病长智慧的!
「你这只禽兽……喂了我吃什么……」除了他的唾之外,那怪异的酒香味一定有诡!
「我说过,这是惩罚。」曲无漪让他枕在自己的肩窝里,一手顺着程玉的黑长发抚摸,一手托起他的腰,将他抱起。
「你现在是把你的吻当成奖赏,赏我勇气十足吗?」程玉在他嘴里尝到了淡淡的薄酒香,猜想曲无漪或许喝了点小酒,但他分不出来这酒是什么,不像是女儿红或竹叶青,便同样醉人。
「梅舒城……你怎么可以容许有人在你的梅庄……撒野?!」差点忘了还有神出鬼没的梅大当家能拯救他!程玉以为自己是咆吼出来的,可是声音飘到他自己的耳里,他才发现自己本是气若游丝。
「向人讨来的玩意儿,我记得他称它为——合欢符。」曲无漪喜欢他现在半睁着漂亮眸子看人的模样,他只消垂着颈,就能轻易啄吻到他气鼓的颊。
吻了他,程玉瞅着他,不懂他前一刻才对他冷笑,下一刻又温柔舐他,到底是何用意。这叫吵不赢人,改采其他手段吗?
「梅某当然不容许有人在梅庄撒野,但是在梅庄撒钱的话,另当别论。」梅舒城一笑。为商的原则——绝不跟钱过不去。
「不,这是惩罚。」
「你……」
「过了前方檐下,再拐左边,越过一圃迎春花,数过去第二间厢房就是。梅福,去收银子。」梅庄大当家也不客气。
怎么可能?他尝到的,不过就是曲无漪口里一点也不烈的酒味,对于酒量不差的他而言,不可能会醉……
「禽兽——」
他的汗水糊
这是程玉最后一声强而有力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