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最痛恨被人错认,绝不成为任何人的替;明知自己独占心强烈,不要也不屑和人共分爱情,—旦某个女人为曲无漪怀胎,又为曲无漪打胎,他怎么会以为曲无漪不需给那个女人一个交代?
「我替曲无漪收拾好包袱,车程府有,立刻送他回去。」程玉先开口,将手里的布包交给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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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不要去看,他就不会痛恨自己为男人,无法救助曲无漪,只能让其他女人去碰他的子。
不要去看……
程玉点点,转要离开。
曲练出了房门,瞧见程玉,神情一尴尬,不知程玉听着了他与大夫的对话多少。
理智唤止了他的脚步,在车扬尘离去时,他所能的,只是站在楼窗前,目送车消失于远方。
「程公子,你不进去看我家主子吗?」如果大夫提供的方法救不了人,那么,这或许是最后一眼了……
事已至此,等在前方的,是条死路,不可能再走下去。
不要看,不要去看曲无漪苍白的病容,看了直叫他难受,恨不得躺在榻上的人换成是自己。
他是男人,爱上一个男人,似乎一开始就牵错了红线,这次曲无漪中毒之事,只不过是让他更看清这个事实。
「明白,我去雇车。」此事要越快越好,他还得安排女人来怀上「药引」——在程府里,半件事也不能办。
口快,一心只担心自家主子的生死,其他人的心境他无暇顾及。「我是否该尽快将曲爷送回银鸢城?能移动他吗?」
从曲无漪错将他认为四月初七出现的人,直至此回,他找不到两人相爱的理由——曲无漪要的人不是他,他是先爱上了另一个神似于他的人。而现在,曲无漪需要的人,仍然不是他……
「送回银鸢城当然最好,毕竟那是曲爷的地盘。移动他没问题,你去聘雇车,我一路随行,也好照料他。」
「一定要救他。」程玉一狼狈的血污还来不及打理,面无表情的脸上镶着红透的双眼,他没给曲练废话的时间,只是坚定地要求,「用任何手段、任何方法,都要救他。」
脚步可以停,掏出的心,却无法收回坎里。
「程公子,呃……你……」听到多少?
「我会的,他是我主子……虽然脾气不好,但他总是我主子。」曲练一再重申及保证。
程玉摇。「别浪费时间,快回去吧。」说完,无情地阔步走人。
只是可笑的是,他放不下曲无漪,即使认清了这些,他仍是放不下。
从不原谅错认他的人,为了曲无漪,他真的想要将错就错……四月初七曲无漪遇见的是咬金或吞银又如何?至少曲无漪现在是确确实实爱他,他不傻、不笨、不去怀疑曲无漪的心意……
可是单纯的爱情,再添加
曲练从他的眼神中读出,程玉一字不漏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即便如此,他眼里出来的,是强烈的救人望,是……无论自己能否接受与其他女人共享感情,无论自己委不委屈,也要救人的望。
男人和女人,终是无法完全替代,否则女娲以泥塑人时,就不用费神分别了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