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和小心叫了一声，孟王氏还是没反应。

荷包里装着打成花样的两锭金子，是丁千下东洋时，从日本带回来的。

孟清和连忙摆手，都是一家人，给两个侄女准备嫁妆是他应该的。

孟清和一黑线。

怎么连个天地都没拜就“嫁”出去了啊！这叫娘如何是好啊！

阴阳生堪过了风水，孟重九的两个孙子打，在下棺铺了厚厚一层金纸和冥钱。

堂屋里，孟王氏终于回过神来，不顾孟清和年已过弱冠，一把将儿子进怀里，哭着：“我的儿啊！”

孟清和了耳朵，有些，定然是红了。被家人这么客气，着实是有些不习惯。

孟王氏看着孟清和，呆愣愣的半天没反应。

白色的纸钱撒了一路，北风夹杂着哭声，似一同在为老人送行。

关心的重点该是这个吗？

孟清和在腰间系上了麻带，早早出了家门，跟在了送殡的队伍中。

孟王氏眼角的泪直接被吓了回去，“什么？”

“儿啊，你和娘说实话，真的就认准了？你定下了，人家呢？”

孟清和认出，是孟虎和他的父亲。

三个月前，孟虎的母亲病逝，陈氏赘婿以命相胁，闹到了祠堂，孟虎改回了陈姓。非但如此，从军这些年得来的恩赏，分来的田地，也被陈氏赘婿要了回去。

孟王氏叫来两个儿媳妇，孟许氏和孟张氏接过荷包，一起：“多谢小叔。”

洪武帝规定民间不许使金银，庶人不许用金饰，这两锭金子暂时只能给侄女压箱底。

孟重九的长子摔盆，次子和孙子打着白幡，族人抬馆。

送殡的队伍之后，两个穿着麻衣的影一路跟着，始终不敢上前。

“娘，儿今生，已是定下了。”孟清和跪在了孟王氏跟前，“沈瑄同儿一样。这件事，天子也知晓。”

“我儿已复陈姓，供奉的是陈氏的祖宗，自当取回陈氏田产财物。”

和娘说，十二郎过得不易，就一点念想，好歹成全了。只要有姓孟的在，咱一家的祭祀供奉就断不了。便是族中不成，还有你成叔和叔。”

孟虎，如今该叫

无论如何，今日哭了一场，他和沈瑄的事在家中是过了明路。至于族里，他也不会特意说明，毕竟自己和沈瑄都着官，又和文官不太对付，再有人抓着这件事三天两参上一本，碍不到他什么，也着实闹心。

“定国公是天子的义子。”孟清和尽量放缓声音，“儿已被赐国姓。”

晚膳后，孟清和将随的两个荷包交给孟王氏，说：“这是给两个侄女的，娘给嫂子吧。”

孟清和猛的抬起，他万没想到，九叔公会同娘说出这番话来。

翌日，孟重九出殡。

“娘？”

妯娌俩互相对望，心里都像了团棉花，不知该如何才好。

最后是孟王氏发话，两儿媳妇才不再谢，退出了堂屋。

后堂厢房里，孟许氏和孟张氏都是瞪大了眼睛，照小叔的话，就算他有了儿子，也姓朱，不姓孟。除非皇帝下旨，许他改回本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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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许氏和孟张氏再谢，孟清和没辙，只能去看孟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