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极有经验，鸽子肉像是被有强迫症的厨师切过那样，每一块的大小都恰好能送入口中，甚至排列也很整齐。

        “是啊，不过我比较特殊。”

        龙嶙失笑，倒也同样起筷：“他从小就一板一眼的，看着跟机人似的。”

        “虽然他懂，但也不一定能好。”龙嶙很想人妻的脸，再一把她的发，让她别那么笨，“这不就和我的失眠一个理吗？”

        余烟差点笑得咳起来，她连忙灌了几口茶水，醇厚的黑茶与诊所里的绿茶完全不同，略带的苦味缓和过后是复杂的甘甜，哪怕她喝得急也能品出是好茶。

        龙嶙悠哉悠哉地吩咐服务生把鸽都撕开，然后接着：“所以别说什么私心不私心，他只是在怕你。”

        “可他是医生……”

        “机人？不像呀……”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年幼的巫庭书老成地板着一张脸，倒是面前的龙嶙比较有可能。

        服务生礼貌地告退，连带着沾有油脂的手套也收走，餐车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盖过了她肚子里奏响的乐曲。

        “这是红烧鸽，这是粉蒸排骨，这是西洋菜炖金桔……”

        余烟还是没忍住，先夹了一块送入口中，不带的鸽子肉到极点，还透着卤水和药材的香气，瞬间就征服了她的味，让她颇为满足地点着：“医生喜欢吃鸽子吗？”

        “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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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敲响，服务生推着满满当当的餐车，一边将盘子端上桌，一边柔声介绍着。

        焦糖色的表发出酥脆的声音，的鸽子肉在断裂时还冒出白气，就如吞吐着雾气的白玉兰花，余烟看得眼馋，几乎要忘了自己在烦恼些什么了。

        竟然一次摆了八盘，属实是铺张浪费，可散发出的香气不容小觑，余烟闻着鸽散发出的香咸味，才骤然发现自己很饿，像是有两只手前后挤压着她的肚子，空的胃很有存在感地蠕动起来。

        “可能出国后好了点。”龙嶙耸了耸肩，前的暗金色刺绣晃过十分漂亮的光泽，“但是内里还是那个样子，喜欢什么东西都按自己的节奏来，要说的话――变成了加装表情模块的机人。”

        所以才要远离她……更何况他清楚当她的情人会有怎样的烦恼，不是吃其他情夫的醋，就是因为等不到她而焦躁，这会让他尽力维持的平静一点点碎裂吧？

        “他喜欢这样。”龙嶙没动筷子，而是看着对面的人妻挑了挑眉。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