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一些列她这些年获过的奖，学校的，比赛的，画画的，这些都是摆在她家柜子里的东西，现在却全都出现在了这个所谓的爷爷家里。

        还有几天，这一年就要结束了。

        原来被抽巴掌这么疼啊，整个都昏昏沉沉的。

间。”说。

        她径直走到自己房间里。

        两人一人一句的问着，对面却始终没有回答，小女仆颤巍巍的转，话也在颤抖，

        她站了起来，不顾久蹲之后眼前的眩晕冲到柜子边，将里面所有写着那叁个字名字的东西都乱扔在了地上，手心被玻璃渣弄出了血，掉在地上的碎片划伤了上的屁，她感受不到，她只知这颗心被撕开了，钻出去些她自以为是的羁绊。

        “我爸爸，他在哪啊，他是谁啊？”

        她朝一边倒了过去，趴在沙发上久久没起来。

        “即使你们把我过去的生活打听的一清二楚，也有你查不到的消息，如果你们接受不了，现在就让我离开。”

        轻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声的将她的心也喊得了下来，她抬起手摸着她手背上凸起的血，也轻声唤了一句，

        爷爷听见声音就往楼上跑，可上了年纪，即使神再足，脚也慢了，只是屋子里的齐舒瑶看见手上的血，眼前又花了一片，烈的血腥味冲进鼻腔，那种压不下去的恶心感堵满了整个颅，在爷爷跑到房间门口的一瞬间，她仰着，栽倒了下去，玻璃碎片重重的扎进了肩膀里。

        “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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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了，一个箭步过来将齐舒瑶扶起来抱在怀里，心疼的拍着，抬手一遍遍着她嘴角的血迹，这大概是齐舒瑶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女亲人的怀抱，真的十分柔，十分温。

        齐舒瑶还趴在水池上干呕，边的小女仆看着比她都紧张，递巾递水，扶着她的肩膀顺着她的背，温柔的好像是她妈妈。

        “？”

        老太太激动得不得了，一面着自己的眼泪，一面手还离不开她的脸，她语无次，语气中带着哭腔。

        “等爷爷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你们，和你爸爸，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不再分开了。”

        “别动！”

        知她和齐聿没关系后，齐舒瑶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齐舒瑶收回了自己的手。

        小女仆吓得直接哭了，她跑着去拿冰块给她敷脸，把自己的手冻得通红。

        爷爷压抑的怒吼将她压在原地，两个老人褪去了锋利的外壳，也只剩下了到了风烛残年摇晃不止的躯。

        “你也没有男朋友，这孩子哪来的？”

        “他在国外，还没回来。”

        不过她是应该庆幸的吧，自己勉强还算个“正常人”，可是这心里为何空落的厉害，他们没关系吗，其实是陌生人吗，他不是她的爸爸，只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心人，换成其他孩子也会养大。

        “生下来吧，也算我们家有后了，又一辈人，自然都是福气。”

        她蹲在地上无助的大口气，抬起时看到的是柜子里摆着的一套珍稀动物认养证书，馆长苍劲有力的“齐舒瑶”叁个字如今看起来像是个笑话。

        可她却挣扎着坐了起来，即使眼前还依旧一片模糊，吐字也不清晰。

        这就是血缘吗，即使从来没见过，也会再多年后的重逢里哭红了眼睛，甚至包容她无限的错误。

        爷爷说完，止不住的又将她抱在怀里，温的手掌抚摸在她的，眼中的那种情感应该不是表演出来的。

        齐舒瑶苍白的脸颊从黑色的发后面出来，看得本就不起来的心立了，她像是自己的儿子变成了小小一个的样子，还能被她抱在怀里，可一转眼，她自己怀里又抱着一个小生命。

        “瑶瑶，瑶瑶……”

        “说话，齐聿就是这么教你的？”

        “齐聿知吗？”

        不――齐舒瑶突然狠狠的摇着脑袋，双手抓着发朝两面撕扯，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她应当是他独一无二的人，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替代的，不是，不是。

        “老爷，小姐……她，她嘴角血了……”

        她被扶着走了出去，肩膀上已经不怎么痛了，只是拿筷子还有些困难，她走到沙发边坐下，迎面被抽了一个响亮的嘴巴子。

        她过去的二十年，也一直都被监视着的吗。

        她有一瞬的慌神，然后就陷在了这无边的温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