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掌櫃撚了撚鬍子: 「記得當初……只有那獨眼是能化獸形的……」
「任何一點可能都不能放過,蘇東家和雙生子的種族尚未明確,並不能排除冒充他人份的可能。而若他們均為權族,則須立即斬草除,以絕後患。你繼續接近他們,找機會探聽昨日發生了什麼,並關注姚雙鳳周遭的其他男子。」
後來一家人又聚集在客廳桌前,縫衣服的縫衣服、玩木盒的玩木盒,蘇碧痕將晚餐要料理的菜葉拿過來挑揀,陸武拿著蘇碧痕的書本翻看,有不會的字就小聲問旁邊的莫儒孟,雙胞胎繼續編繩結,有的小如鈕扣,有的大到可以掛起來裝飾,看起來就是個適合閨中男子的興趣……至於初四,沒有窩在桌旁,而是跑到姚雙鳳背後,靠著她,蜷成一團睡覺;初四的體熱烘烘的,姚雙鳳背後也被他偎得的。
席子回到蘇記食補後,直接上了二樓找程掌櫃:「掌櫃,您瞧。」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枚血紅色的美玉珮,程掌櫃覆手一摸、眉頭一皺:「這麼燙?」
「返祖一事,最好不要讓他人知曉。」蘇碧痕正色。
巧被我聽到了。我們需要針對這件事情有個一致的說法。」
姚雙鳳想了想:初四好像也不會在變後走到路上招搖,除了在花街伎院裡有看過用獸耳、獸尾打扮的伎子之外,好像並沒有在其他地方看到獸化的人啊?
到了下午,有人在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喊著拜年,原來是蘇記食補的席子,他們初一來拜年時看到了桌,嚷嚷著回去要一個,但是實際要發現沒那麼簡單,於是來找雙胞胎討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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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碧痕說出他的看法:「返祖一事……若為普遍現象,則典籍多半有記載……並且據我所知,花街盛行將男子打扮成獸形,以取悅來客;若顧妹盼妹能化獸形之事為外人所知,說不定也有可能被強擄回花街待客……」說到這,父子三人均面駭然。
「但是為什麼呢?」雖然知這種現象很稀有,但姚雙鳳還是有疑問。
姚雙鳳聽完蘇碧痕的分析,也覺得頗有理,面色凝重了起來:「那……這事目前只有我們自家人知曉,以後就莫往外傳了……」
「顧妹,你們今早是怎麼向儒孟說的?」蘇碧痕問他。
「是,您之前派笛師傅跟蹤,得知他是可能是犬族。」
雙胞胎領著他去西廂房,當場畫給他了。
「若為普通犬族就罷了,若有權族介入,此事就不得輕忽,還得搞清楚蘇東家與那雙生子是如何返祖的。」
「我讀過的書雖然不敢說是很多,但也只有看過一點關於返祖現象的記載。當初得知初四能化獸形時,雖然驚訝,但更多是慶幸劫後餘生,只當偶一為之,也就罷了。」蘇碧痕雙手放在桌上,手指交握。「但後來我返祖了……昨日他倆也返祖了……這,就不是偶一為之可以說得過去了……」
「什麼說法?」姚雙鳳不明所以,只是父子三人的臉色凝重了些。
姚雙鳳看了在座的男人表情,初四仍舊平靜,莫儒孟父子三人倒是微微睜大了眼,盯著蘇碧痕瞧,感覺他們不知蘇碧痕也能返祖的事情。
席子:「直到初一去拜年時,仍然只有獨眼和蘇東家而已,今天連那對雙生子都有反應了。」
「蘇東家父母多年前故,雙生子的母親也於三年前遭斬首,他們的分均有跡可循。在下認為,短時間內出現如此密集的返祖男子,姚雙鳳八成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顧妹盼妹也聽懂了事情的嚴重,點頭如搗蒜。
「席子領命。」他行了抱拳禮,便退下了。
他握住了姚雙鳳的手:「若返祖一事遭有權者抹滅,那能返祖之人,又會遭到怎樣的對待呢?」說完看向初四,他雖然不知初四受傷的原因,但也懷疑可能跟初四能返祖有關。
他難得皺起眉頭:「返祖一事,至今應該非常稀少,才會淪為鄉野謠傳……但若並非罕見情況,而坊間典籍亦無記載,那還代表另一種可能──有人刻意將此事淡化、抹去、不為常人所知曉。」
顧妹坐得直:「我與盼妹向爹爹說及此事時,甚感愉悅,這代表我們長大成人了。但爹爹卻茫然以對,我們才曉得……這跟體成長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