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程掌櫃極力推薦認識的鏢局與鏢師給她們,但姚雙鳳和蘇碧痕知初四的能耐,評估了此條官治安良好,路上又多有商用、民用的驢馬牛車出沒。在讓陸武跟鏢局的人打了三場皆勝之後,終於止住了程掌櫃囉嗦的嘴。
蘇碧痕沒有跟姚雙鳳分開這麼久過,在決定了要去古意郡後,姚雙鳳幾乎每晚都是陪著蘇碧痕睡的。
褐髮綠眼的男子揹著一行,姑娘將兜帽拉下,披在肩上出帽沿的白。他們看見開門的陸武時征愣了一下,而後開口詢問:「請問這裡是鳳娘的府上嗎?」
這實在是幹不了活啊!通房和夫郎都是伺候您的,您又不是小家農戶,而是我們蘇東家的妻主哇!若家裡的雜活都讓夫郎幹了,手都磨糙了,還怎麼仔細伺候您吶?如果實在不放心那些不好調教的新隸,咱們店裡的小二就先頂著用吧!我和蘇東家正打算開間大店面,還要新招人手呢!老程我別的不會,挑僕和調教僕的眼光手段還是有的,店裡這些都是一等一的好傢伙,儘使,若有看上的,老程我按原價過給您哪!」
但在遠行前幾日,家中來了兩位意外的訪客:一名褐髮綠眼的男子和一名黑髮黃眼的姑娘。
比起女人,男人獨自上路的風險低,尤其是賈藤櫻這樣年紀的伎子,最差也就是給人劫財劫色,但賈藤櫻舉高了兩手指,表示沒有不拜倒在他指技之下的男子,自豪地說:「家有千金,不如一技傍。」
另外一名比較特別的隨行者是賈藤櫻,他以前在落陽鎮時,也有一兩名恩客是來自古意郡,他是要去落陽鎮住一陣子,看看老朋友,所以中途會先與他們分開,然後他再自行前往古意郡。
說起來蘇碧痕帶姚雙鳳來平川縣時,會碰到劫匪真的是個意外。蘇碧痕向來獨來獨往,揹著大草筐,穿著縫滿補丁的舊衣服,劫匪本不會在意他。而女人在尊弼國是崇高的存在,連對女人不敬都可以上官府聲請處置的;蘇碧痕生活單純,不太清楚社會的黑暗面,所以當初單純的認為把姚雙鳳帶到縣城就可以了。剛好又碰上城中有人在黑市懸賞要買女人,才讓她們碰上劫匪。
而程掌櫃和陸武都是對這方面比較有見識的,除了看起來就一書卷氣質的莫儒孟,作為夫侍跟姚雙鳳坐在馬車內,其他人都穿著統一的短打服飾;她們沒有雇用車伕,由陸武和初四輪駕車,初四還帶了個黑色的眼罩;賈藤櫻、席子、鄧子則是手持長槍兼拐杖走在後面。
對於顧妹和盼妹來說,莫家是他們的祖父祖母家,但莫儒孟有些事情不想讓他們知,就沒讓他們跟隨,而是要他們在家好好幫襯主夫。
雖然程掌櫃很寬,連人家家裡私事都要說兩句,但光是憑程掌櫃舖子二樓養的那幾個老人家,姚雙鳳就認定他是知恩圖報的好人,而且和蘇記食補的小二和廚子相處這麼久,雖然不甚熟稔,但從日常生活都可以感到他們的善意。因此她對於程掌櫃的囉嗦並不太在意,畢竟華人跟西方人比,就是比較常問一些──你年薪多少?結婚沒?房子買多少錢?小孩成績如何等等的隱私問題。也算是一種獨特的關心方式。
最後諸人決議由姚雙鳳與莫儒孟出行,初四是一定要帶的,陸武則是難得主動開口說要跟著,姚雙鳳想著他有鑣局的經驗,跟著也好,而且看著外表就很能威嚇劫匪的樣子。再來就是程掌櫃推薦的席子與鄧子,說是正式過給姚家之前,雙方熟悉一下,若是不合再換人也不遲,他們倆雖不怎麼能打,但抓捕野味、燒烤,以及在隊伍中充充數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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