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外出追尋線索的莫儒孟,也與陸武和鄧子一起回來了,他滿心歡喜的想要跟姚雙鳳報告好消息,卻看見顧妹盼妹在客棧房內神情憂慮,莫儒孟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為啥兒子會在這裡?就被衝進來的蘇碧痕撞了一肩膀,他坐倒在地,雙手抱著的物品也散落各處。
當她男裝衣衫中央分開,勘勘出緻的裏衣時,原本在旁勸和的掌櫃,嚇得臉都白了,因為傷害女人可是有罪的,會依情節輕重而有不同責罰。
就在姚雙鳳他們慕名到這間餐館吃飯時,有一桌客人不耐久候,掄起拳頭抓著一個店小二,往他臉上招呼。
待雙胞胎前一天抵達落陽鎮後,隔天蘇碧痕也趕到了;他們出發的日子不同,但蘇碧痕是晝伏夜出,趁著夜晚,化成獸形,沿著官在叢林一路奔來;他原本就跑很快,化成獸形之後更快。
隔天,姚雙鳳的肚子上起了一個大~水泡,水多薄,看著就擔心不知何時會破。即使她昨天已經有用掌櫃給的冷水降溫了,還是免不了遭這個罪。
在姚雙鳳還沒脫下衣服前,那掌櫃跑去搬回一罈醬油,「呼」的就朝姚雙鳳一通潑。
古代急救觀念不正確,偏方都說燙傷要醬油,所以掌櫃就這樣幹了。
那間餐館原本也只是賣麵的,後來為了旅客需求,賣起了各式各樣的地方菜。
至於席子的老朋友也算意外,那是姚雙鳳一行人在某間餐館吃飯時碰上的事情:
然而文盲的店小二,跟不上名稱陌生繁複的各式菜名,常常因為上菜順序錯亂等問題,導致客人心生不滿,甚至大打出手。
直到席子關上房門,掌櫃才離去。
命運就是這麼巧妙,這名倒楣的店小二被起名叫池九,跟席子一樣都在餐館僕。
她沒有一昧的責怪掌櫃,但也不想多說什麼,就是臭著一張臉,打算回到入住的客棧去。
禍不單行的是,昨晚濕著頭髮回客棧,姚雙鳳著涼了。發燒、鼻水、肚子痛,她心情非常不好,那掌櫃天天送飯菜來,也沒見著她。
姚雙鳳在初四的伺候下又洗了一次澡,肚子燙傷的膚特別感,普通的水溫,都令她特別難受,但洗頭時,體不泡在水裡又冷;她餓著肚子,患處似乎越來越痛,憋屈得掉淚。
池九被揍過來時,摔到了姚雙鳳他們的桌上,油封得厚厚的雞湯翻倒之時,初四及時將桌子踢開,但仍有份熱湯濺到姚雙鳳腹,燙得她當場鬆開腰帶脫衣。
為男子,能當上掌櫃已經是八輩子燒得好香了,雖然禍源是那位出手打人的客人,但在店內出事,掌櫃多少也會遭受牽連。
之後蘇碧痕進入裏間,鎖上門,不讓他進去探視。任他一人在地上茫然。
這下好了,姚雙鳳滿醬油,全衣服都毀了。
即使如此,因為廚師的手藝太好了,有些旅客又吃不慣當地食物,因此就算用餐環境不佳,仍是高朋滿座。
賈藤櫻請人寫信,快馬加鞭通知蘇碧痕。席子請了當地醫郎,給她抓了幾帖藥。
姚雙鳳飯沒吃飽,燙傷位火辣火辣的痛,還被醬油弄得一味兒,就算清水洗完也覺得不乾淨,而且沒有烘髮架,布巾也不夠多,頭髮半濕不乾;無論內外都不爽極了。
手髮廊分店之事就順利進行了。
由於古意郡處於國境邊界地帶,往來人士複雜,先不說頭髮眼瞳五顏六色,就連食物也是東西南北各處混雜。常有離家背景的旅客,想吃家鄉菜時,就教廚師怎麼,只要有食材,廚師都能揣摩個八九不離十。
她趁著烘乾頭髮時吃飯,飯菜真的好吃;吃飽就帶著眼淚,哼哼唧唧睡去了。
掌櫃的連忙闢了間房給他們更衣,還吩咐小二們打水給姚雙鳳洗漱,店裡都不顧了,十二萬分的專心,放在討好姚雙鳳這個女人上,不然他不知會遭到什麼刑罰。
掌櫃躬著腰,屁顛屁顛一路跟隨,還吩咐小二把她們剛剛點的菜重一套,裝在食盒裡,送至客棧給她們。
打人的男子被其他店小二喚來的官吏抓走了。掌櫃幫姚雙鳳尋來一套男裝,在門口巴巴的等她換上,才小心翼翼的進房,下跪賠罪。
幸虧醬油好歹也是體,加上天氣寒冷,冰冰的潑上來,倒也減輕了不少熱度,姚雙鳳燙傷的地方只有紅腫,沒有被燙掉一層。
這名倒楣的店小二,剛好是席子還沒被程掌櫃買去時,同一個隸圈子裡的小夥伴。
蘇碧痕惡狠狠的瞪著他,原本就壓眼的眉宇,因為憔悴看起來更加狠戾:「看你把妻主照料成什麼樣?我就不該相信你!」
她寫信跟蘇碧痕告知這件事,讓蘇碧痕派雙胞胎送銀錢過來,順便著手髮廊的裝修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