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家都平安。」
房顧妹自然是跟盼妹睡在同一間房,姚家三兄弟則是住進了主屋西側一樓的房間。
:「哥哥說他們那兒還不知古意郡的事情,還是姚三他們幾個機靈才在第一時間逃出來。」
姚雙鳳是個生長在和平時代的人,哪知戰爭是怎樣?她原本想著糧食可能漲價,屯些物資渡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哪知現在連自保都看似奢求。
官差們越來越不住城內治安;竊盜、搶劫之事,層出不窮。
還好姚家養了一批護院,蘇記食補、妙手髮廊和姚宅都有護院駐守在內,目前還相安無事。
但是姚雙鳳很生氣,怎麼能有棄百姓於不顧的縣令呢?古意郡主被刺史判罰,是民眾謠傳他反叛尊弼國的原因,但平川縣令又怎麼了呢?城牆牢牢的,他本就是怕事才自己躲到平安的地方去了,留下一爛攤子,也不向尊弼國求援,就任城外城內佈滿離失所的難民。
她看了一眼蘇碧痕,又對盼妹說:「你讓顧妹將手頭的工作暫緩,跟姚三他們幾個一起先來平川城吧!起碼這裡還有城牆,萬一亂到平川縣,城中應該還是最安全的。」
城內眾人議論的話題都是南方戰亂的事情,不知要持續多久。
?s i mi sh u w u .com
這消息一出,城內嘩然,群眾聚在縣衙門口,卻只見衙門緊閉,沒有人出來澄清。
姚家人是算警覺的,在其他人發現苗頭不對前,就已採取相關對策。因此房顧妹和姚家兄弟三人,順利進城後隔兩天,城外才開始排起長長的隊伍,客棧也開始坐地起價。
盼妹又在大上寫了些字,才抬頭與姚雙鳳說:「哥哥知了,立即準備。」
蘇碧痕除了在牲畜棚那屯了許多食糧,兩間食補舖子也放了不少。
那些難民多是不想被充軍才逃來的,他們聽說古意郡主只顧自己好,將郡民都送給南滇國的官兵任意處置。說是充軍,其實就是當隸。
聽說城門收起了入城稅,只放有錢的人進入,一些付不起入城稅的都在外邊搭起了帳篷。那邊本來就有些夜晚營業的攤販,現在更加熱鬧了,但販售價格都抬高了兩倍以上。
說起來古意郡主還是皇親國戚,算是這體原的遠親,但姚雙鳳覺得那些都跟她沒關係了,所以從莫儒孟的官司以來,就對郡主沒什麼想法,只是當成普通的古代郡主而已。
除了鹹魚的日子無法過下去之外,她還擔心尤金,尤金站的是安南國的隊,然而南滇國現在有古意郡的軍力補充,不知安南國還能不能戰勝?
姚雙鳳則是關心別的:「那他們幾個出逃時可有受傷?」
又過了幾天,大量民眾聚集在城門口,衣著已經不像之前的那樣整齊了;平川城開始只出不進。除了女人,女人可以進入城內,但男人不行。
在這樣不安的日子,更爆炸的話題是:平川城縣令和縣丞,帶著縣尉、典史和一些官差,捲上去年稅收,早就喬裝出城,也不知去了哪裡。
過了幾天,城裡的人明顯多了,本來一些乞丐都睡在廢棄宅院之類的地方,現在街邊都可看見衣著還算整齊的人蹲坐整天或躺著。一些隱晦的巷弄角落裡,就算每天清掃那些大小便,味還是很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