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滇國士兵打敗,解放了他們,所以也加入這支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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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著樹幹,嘔出一口血,體力不支下,躺倒在地上。
戰甲殘破,深淺不一的刀痕劃出絲絲血跡,古銅色健壯的軀體若隱若現,左前破口較大,凸出飽滿的肌和櫻花粉的尖。
據傳說,這是安南國境內曾經興盛過一時的邪教,被前代的國君禁絕消滅了。因此廟中沒有主要神像,就連面的一些雕刻,臉也都被鑿毀,看不出模樣。
她興沖沖快步走去,稍微撥開枝葉,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她在一條兩旁砌有石的廊前行,石旁的植物都有些已經長進來了,爬牆虎之類的也纏繞在石上。只是地面是石板砌的,較為平整,唯有縫隙冒出些小草和樹。
不過她還是有點怕高,而且窩在人家懷裡比自己騎舒服多了,她一點都不想自己騎馬。
天色漸漸變暗,夕陽只剩餘輝,不過姚雙鳳不擔心走到天黑迷路,因為有初四呢!所以她放心的繼續到處鑽,抱持著參觀吳哥窟的心情,當作觀光。
姚雙鳳怕曬不怕熱,著幃帽不方便陸武載她,因此她是用塊布把自己的頭和臉遮住,只出一條眼睛的縫,藉此來抵擋明亮的日頭。
被俘虜的清一色是壯丁,因為南滇國將古意郡視為自己的國土,對於國內的女人,仍然是善待的,畢竟女人才能生出孩子,南滇國軍隊也只抓男丁充軍而已。
蘇碧痕不會騎馬,正開始學;莫儒孟和房盼妹也是會騎但不熟練。只有初四和陸武馬騎得很穩,但陸武長、肩寬,他騎的馬還是整群當中最好的,所以姚雙鳳扮著男裝,多半時間是坐在陸武前方懷裡。
但最後他們還是棄了馬車,改由人力背負物資。
姚雙鳳應該是不會騎馬的,她覺得馬背上很高,主要是很晃、不安穩;而且該怎麼上馬她都不知,所以眾人決定輪載她。
終於,他們行進到了安南國的邊境。
陸武上穿著甲,上因為多日沒有沐浴,若有風從後方來,可以聞到帶著點土味的蕈菇味重了些,但姚雙鳳覺得很好聞,她喜歡香菇等等食材,一邊嗅著一邊幻想陸武的汗起來是否也帶著微微的鮮甜?他的汗從額際經過碧綠的眼旁,到脖頸、落入衣服中……衣服底下包裹的是健壯軀,隔著衣服就可以看見的肌,到底是什麼形狀?上次看見陸武頭是他還包骨的時候,現在不知怎麼樣了呢?
此時也是斥侯回報適合紮營休憩地點的時候,他們這次選在了一個佔地稍廣卻破敗的寺廟。這間寺廟跟傳統佛教的寺廟不同,帶著奇幻的異族色彩,是座以石雕砌成的廟宇,還長滿了青苔或地衣。
姚雙鳳並沒有收復古意郡的意圖,因為這不關她的事,她只是擔心安南國被南滇國打敗,那麼尤金就凶多吉少了。
隊伍經過變動,比從平川城出發時還壯大。而且增加了很多本地居民,對於地形和食物來源了解都比較豐富,對整體行軍不算拖累。
姚雙鳳覺得自己不會騎馬,不過這體上馬後就很自然,腰放鬆、隨著馬匹行進而擺動。可能是體有學習記憶,就像學會了騎腳踏車後,只要跨上去,體自然就會動了。
在斑駁樹影下,濕潤的眼睛直直盯著姚雙鳳瞧,令姚雙鳳倒一口氣:”到底是要脫他衣服呢還是脫他衣服呢還是脫他衣服呢?救人?救人也要脫衣服查看傷口的吧?怎麼有人吐血還那麼美?那麼悽楚動人?”
原始叢林中,蟲鳴一直很響,不算安靜。但廊右前方的樹叢,似乎有比較大的動靜、搖晃了幾下,可能是小動物什麼的。
姚雙鳳有點興奮,她也不怕是野豬或狐狸,因為有初四在呢!
家裡其他男人,體力都很好,大分時候讓馬匹駝運物資,自己仍舊步行前進。
太陽快要下山時,她才會把絲巾解開,在腰帶上,讓絲巾隨風飄揚。
那人像一頭浴血的狼,一頭披散的長髮,在陰影處看起來偏黑,但在夕陽照耀之下卻紅豔似血;著灰衣、白玉甲冑,髮絲黏在額間臉旁,血飛濺在臉上,他的睫濃密帶著水氣,古銅色的肌膚,淺黃色的瞳仁,五官線條刀削斧刻般凌厲,眉眼之間英氣與秀氣並存,濃眉賁張、眉尾鋒利,此時眼中透著脆弱與警戒,手摀著腹、著氣。
在眾人忙著紮營的時候,姚雙鳳是沒事幹的,她雖然穿男裝,但還是養尊處優的大女人,上除了除蟲用的香,蘇碧痕連她要穿的衣服都會給她燻過。所以她就帶著初四到處晃盪、探險。
周邊國家不如尊弼國富庶,沒有平整的官,周遭的樹林越來越茂密,路面也越來越泥濘、破碎、狹窄,馬車的車輪好幾次陷在路中,還好步兵眾多,幾人合力一抬,就越過了那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