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嬷嬷领着顾妙儿去了兰花院,到得院子门口,就见着有婆子同丫鬟迎上来,纷纷地向厉嬷嬷问安。
厉嬷嬷绷着脸受了礼,又指指后面的顾妙儿dao,“这是你们要伺候的表姑娘,也是你们的主子,我把话说在前tou,可要jing1心地将表姑娘伺候好了,但凡有一丝行差踏错的,老太太那里可饶不了你们。”
丫鬟婆子都没敢看顾妙儿这位表姑娘一眼,都齐齐地应了声。
厉嬷嬷非常满意她们的态度,轻咳了一声,才转shen对着顾妙儿,状似恭敬dao,“表姑娘且请。”
又同李嬷嬷dao,“你也是经年的人了,三姑太太把表姑娘交给你手上,你定是晓得怎么样儿伺候表姑娘,表姑娘还小,万事都得靠你呢,别叫表姑娘在这府里tou碰撞了谁,府里tou个个都是正经主子,别叫闹出什么事来!”
顾妙儿哪里听不懂这指桑骂槐的话,差点就落了泪来,还强自忍住了,权作今儿未长了双耳,只guan笑着张脸。
李嬷嬷晓得自己在国公府里早就没了ti面,自然就由着厉嬷嬷这么下她的脸,也下她们姑娘的脸,还得赔着笑,“多谢老姐姐指点,多谢老姐姐提点。”
厉嬷嬷非常满意,想当年那位姨娘在时,连姨娘shen边人都眼高看人低,就她这样在老太太shen边伺候的人都不敢得罪这位李嬷嬷,如今风水轮liu转,就叫厉嬷嬷狠狠地出口气。她睨了人一眼,“也是看在当年的情份上才提点你一回,这府里的规矩你是知dao的。”
李嬷嬷连忙应声,后面的桃红连个大气都没敢出,只觉得自家姑娘进了这府里好像不太妙。
果然,别看都pei了丫鬟婆子,都没将顾妙儿这个表姑娘放在眼里,伺候起来也不怎么尽心。顾妙儿shen边还有李嬷嬷跟桃红,也不怎么使唤她们,寄人篱下,她是懂的。
桃红可看不过眼,气哼哼地从外tou进来,“姑娘,这也太欺负人了,好歹您也是这府上的表姑娘,怎么就……”
话还没说完,就让李嬷嬷瞪了一眼,她的声立即止了,不敢再说了。
李嬷嬷轻斥dao,“姑娘进府里不容易,你是为姑娘不平,姑娘是晓得的,可你也不能过了,叫老太太听见了,恐不是叫老太太以为我们心存怨怼呢。”
桃红想想也是,她别的不怕,就怕姑娘叫人看轻了,撅撅嘴,“姑娘还是赶紧儿的成了事吧,咱们也好快些回去。”
“糊涂,姑娘还能回哪里去?”李嬷嬷出言dao,“自然要留在这国公府里tou,在老太太跟前奉承着,叫老太太疼疼我们姑娘,也给我们姑娘指点一门好婚事。”
桃红刚要反驳,却见姑娘朝她暗暗摇tou,她只得歇了。
顾妙儿没想着叫陈太夫人替她指点一门婚事,人家是国公府老太太,她一个外八路的表姑娘,哪里就能叫老太太放在心上了?再说了,她也没想过这事儿,有表哥了,她心里tou就美滋滋的,只想着未同表哥说上一声自个进了国公府。她让桃红别说了,就怕桃红说漏了嘴,“嬷嬷,你别怪桃红,桃红也是一心替我着想呢。
李嬷嬷晓得她在服ruan,心里tou就十分满足,“你晓得就好,可不能由着这丫tou替你作主。”
顾妙儿攀住她的胳膊,撒jiaodao,“嬷嬷,嬷嬷是母亲留下来的人,同我母亲一样。”
李嬷嬷更为满意了,“姑娘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老nu自然待姑娘……”她刚要说,也是小心,就轻咳了声,转移了话题,“我替姑娘打听过了,现如今这府里tou的公子同姑娘都小呢,也就一个表姑娘年岁同姑娘相当,还是二姑太太的女儿,二姑太太嫁到北边儿的,这是送了姑娘过来了,打算沾着国公府的门第说门好亲呢,要不就是打着选秀的名义入gong呢。”
“啊入gong?”顾妙儿家小门小hu的哪里知这些,别说国公府了,若不是母亲生前常常提及,她也是不曾想过这般高门大hu自己竟有一天能进得来,更何况是入gong了,她是想也没想过,如今的规矩那选秀得有官shen的家眷才成,她连门槛都进不得,自然就觉得稀罕了,“那位我可要唤作姐姐?”
李嬷嬷还当她也起了入gong的心思,“比姑娘虚长两岁,是该叫表姐,二姑爷还是知府呢,与如今陆家的那位家主陆min衍陆大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