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以前的压切长谷,那么他们自然不会担心,反而是很乐意对方与审神者更加接近,但此时的压切长谷……
莺撩了撩发,他第二层刘海的墨绿色似乎比之前稍稍淡了一些,但定睛去看时又好像只是错觉罢了,他不再和压切长谷对视,而是垂下眼帘回应:“主公很快就会下来,长谷殿到时候自己去询问主公罢。”话落,莺遥遥向不远的厚藤四郎投去一个眼神之后,便从另一条走廊离开了天守阁附近。
虽然知压切长谷就是这样的格,但审神者也的确被他这么郑重的行为又吓了一,这回是真真踉跄地跌倒在门后的毯上,粉红着一张脸看向压切长谷:“压……长谷君你快起来!”
他是一振曾经被转手送去给别人的刀剑,他在厌弃着织田信长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不放心着自己是否能得到主人的喜爱。
审神者
正如同莺所说的,只不过在短刀离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天守阁的门便再一次被打开了来,此时出来的便是穿着米白色和服的审神者。
“我……我只是关心主公大人的事情。”
于是在又一次确定压切长谷脸上没有什么异常的神情后,厚藤四郎便也离开了天守阁附近,留在那振暗堕打刀还在门口。
厚藤四郎听不见两名付丧神究竟说了什么,但他看见了他们的神情,也接收到了莺投来的目光。
然而后者并没有听从审神者的话语,反而是拿起门边的一只木屐,一手轻握住审神者的脚踝,要帮她穿上鞋子。
她被站在门口的压切长谷吓了一,只着着足袋的双脚连连往后险些踉跄摔倒,粉白的脸庞在片刻的惊愕后对上压切长谷的眼神,连忙将神情变作细微又温柔的惊讶,以平静压切长谷自责的表情。
“是……压切长谷君吗?”
被叫到的人似乎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门内这个与旧主截然不同的女,好一会儿才收回放肆的目光,单膝跪地对着审神者行大礼:“我是压切长谷。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为您完成。可以的话,比起压切,更希望您叫我长谷。”
沉迷男色的旧主无疑对压切长谷了太多超过的、罪恶的事情,但与此同时,他仿佛也从这样病态且折磨的相方式中感觉到了旧主对自己的喜爱——即使只是外表,也足够让压切长谷感到愉悦。
不是暗堕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并不擅长于同这些千年老刀打交,尤其是以回廊拐角喝茶组为首的几振付丧神,原本已经恢复气势的压切长谷又在片刻的犹豫之后变得迟缓起来:
——他应该不会对主公什么吧!
厚藤四郎眯着眼仔细看着依然站在天守阁门前的付丧神,他的神情比起包丁藤四郎拦住他的时候更为迷茫一些。实际上压切长谷可以算是这座半暗堕本里最没有攻击的暗堕付丧神,甚至在旧主失踪之后,时之政府前来询问各个暗堕付丧神的时候,他也只是沉默着,并没有提供任何不利于旧主的信息。
——是让他不用担心吗?
厚藤四郎这样自我劝说着,与此同时他也想起包丁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比起至少还有百分之六七十能让人放心的压切长谷,他还是比较担心包丁藤四郎会不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