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进步，至少他知晏琢很不喜欢这个说法，他终于学会了避而不谈。

算也不过七八年，但至今没有消失在传言中，甚至漠北一带，还传着他的恶行。

        被人用这样的语气抱怨，无理也让他占去三分，你喜欢以前那样，可惜回不去了呀，谁让你要走呢。这又成了沈兰摧的错了，晏琢笑了两声，亲一亲他的角。

        长歌门里君子六艺，万花谷也有七艺要学，沈兰摧只有武修的好，日日不辍，连着三年都在试炼中拿了名，却拖到十九岁才拿到自由出入的弟子令。

        他那双眼睛太干净，无论晏琢对他什么，它们也只是短暂地模糊一下，雨过天青又是一片湖。他觉得自己被困在里，再也挣不脱了，他本该将它们一并毁掉的，甚至有一次他的指尖已经按在了他的眼上。

        细微的颤抖从指尖传来，他又换成亲吻，那个时候的自己大约看起来有些可怖，他从沈兰摧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退缩。

        晏琢的话无疑一盆冷水，但他也不止问过这一次，翻了个不动了，晏琢见他生气，撑起来些笑着他的耳朵。

        现在他成了晏琢的目标，沈兰摧的子倔，至今没低。在床上动过几次手，都没留余地，只是脉受制，总也杀不死他。

        如今已经没有第二个人能靠近这座小楼，而沈兰摧的话又实在太少，口与不都没什么区别，前些时候他想听沈兰摧控制不住发出的呻，现在又觉得那些压抑的息和闷哼更诱人。

        所以沈兰摧一直都知，晏琢不算一个好人，他任妄为，行侠仗义还是助纣为，全凭一时兴起，今日救人明日又亲手杀了，也只是因为他不高兴。

        上一次晏琢对他说喜欢，大庭广众向他示好求爱，他恍惚间似有心动，却能够感觉到，晏琢并非出自真心，是以他回绝的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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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过很多次，沈兰摧也想了很多次，大分都不予理会，或者摇一摇。

        沈兰摧被他抱着，懒得理会，闭着眼睛正在出神，却还是被他的话勾起些回忆，摇回了句算不上。

        他也不是每次都只顾着行事，偶尔也会抱着他，什么都不，如同一对亲密的情人，同他说些课上的事，那群小子，以为不会被我发现，只想着偷懒，兰摧小时候什么样，我想想，肯定是最勤勉的一个吧？

        “兰摧，你恨我吗？”

        他确实不恨，照理说一个人被这样对待，无论是强占还是如同禁的待遇，都很难不生出怨恨。但沈兰摧不这样想，他和晏琢的开始是因为一场赌约，他输了，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而晏琢将他关起来，也是他技不如人，晏琢作为胜者，自然有置他的权力。

        “又走神，在想谁，说话。”

        原因也十分简单，他专注武，对旁的课程就不上心，一年里有三百天在参悟修行，六十天在找人切磋。

        但如今他限囹圄，晏琢在他面前也彻底撕去了伪装，甚至把他最不堪的一面，也毫无保留地袒出来。这样的晏琢恶劣，任又自私，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但沈兰摧突然觉得，也许他说的喜欢，有几分是真的。

        喜欢和想要毁掉，都是真的。

        其实他到现在都想不通，晏琢这样风雅致的人，不去喜欢美貌艳的姑娘，能与他高山水的文人墨客，而是关着他不放，究竟是为了什么。

        到我失去兴趣为止。

        晏琢的反应也让他看不懂，不是生气，而是有几分兴奋似的，凑上来亲他。若是受了伤，也不去理会，任由血弄了两人一。有时候抱着他说话，零零碎碎的，沈兰摧被折腾的不轻，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不生气，也不温柔。

        除了杏林弟子可以提前出谷坐馆行医，即便他是谷主亲传，也没有特殊优待，只好老老实实地去修习。

        他会亲昵地用手指勾着两人的发，抱在一起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他的嗓音温醇疏悦，放柔了能听得人骨酥。

        沈兰摧拍掉他的手，翻个背对着他睡了。

        “或者你可以试着讨好我，求我，也许我就心了呢？”

        晏琢用鼻尖蹭他，态度甚至算得上温和，又勾着他纠缠，沈兰摧气吁吁地问，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