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桑托着下巴，感慨，“要是梦里的陈岁桑知就好了。”

        “就是见见面，他们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想的真远。”

        心一就答应了。

        “后续就是我们又在一起了，你也在慢慢变好。但这个结局我不满意，我的宝贝吃了太多苦，我也得不够好。”他舒了一口气，“幸好只是一个梦。”

        陈岁桑：“……那我叫什么？”

        她好奇，“还有后续吗？”她只梦到他和“女主角”大吵一架再也没联系，后面只有“女主角”和“男主角”，他再也没出场。

        “你怎么这么无赖。”

        “不知，顺其自然。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不想结婚嘛？”

        “装的你。”

        “阿清？”

        “自己想。”

        杭闵清勉强的嗯哼了一声，“还是在床上叫哥哥的时候好听，叫老公也好听。”

        陈岁桑平静了些，往上挪了挪，抱着他的脑袋他发丝，他的发很细很。

        梦里的她和一年前的她，都以为杭闵清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一时兴起，很快就会厌倦。

        本来她想说，她梦，他也梦，还能串在一起，是不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但他看上去很脆弱的样子，她要是这样说，他可能会掉小珍珠的。

自己也报复亲人。我非常后悔，因为我在记忆里找到很多你发出的求助的信号，但我太笨了，没有发现。哪怕我最后不是打电话给你，而是亲自去找你，就能知真相——那时候你正因为了自己一刀，在医院养。”

        杭闵清一手把着方向盘，趁着红灯侧看她，很不满，“我们是什么同居室友吗？”

        下雨天的交通格外堵。

        陈岁桑眨眨眼，“嗯，只是一个梦。”

        抱着他安了会儿，两人起来吃了个早午饭，一起在院子里踩水淋雨，又在浴室胡闹了半天，躺在阳台的双人椅上，看随风飘洒的细雨，屋檐垂落的雨帘，沁凉的风拂面，上盖着毯子，毯子下是十指相扣的手和相贴的温怀抱。

        最后陈岁桑还是坐上了去杭家的车，因为她突然想到，他也许清楚那不简单是梦，因为……她亲生父亲全无消息，怎么想都很可能是他梦见之后就去把事情解决了。

        杭闵清好像已经想过这个问题，没有思考就回答，“生下来，你想结婚就结婚——不过为了小孩还是结婚比较好，要上学什么的。”

        “太老实追不到老婆。”

        “刚好我父母在国外旅游回来了，想带你见见他们。”杭闵清低吻她，看着她的眼睛边亲边说，“我被他们笑了一年多，你得负责。”

        “杭闵清，我问你哦。”

        “谁是你老婆啦！”

        陈岁桑无语，“你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

        陈岁桑推了推他，“我还没好准备！”

        ——虽然说他边讲边红了眼眶，出委屈茫然的表情真的很像落水小狗，可爱得不行，但她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想到他一开始讲这个其实是为了安她，还是算了，不要搞他了。

        “我不。”

        “晚上陪我回家吃顿饭？”

        昏昏睡的陈岁桑一下子就醒了，“啊？”

        杭闵清说着还是很难受，“在你提分手，我找不到你的那段时间，我梦到过你倒在地上一直血的场景，明明只是个梦，我却很害怕恐慌。”

        “梦里我听到你怀孕第一反应也是这个。”

        “被你一打岔，我都要忘了要问什么了。”她一拍脑袋，靠过去看他，“哦对，如果我真怀孕了你会怎么办？”

        杭闵清不想再提起那个梦，“你想结婚吗？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