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从远的风里扫过,淅淅沥沥的深秋推搡着梦后初醒的海棠。
“我想亲自交还给殿下。”
“殿下淋雨伤了可不好。”
“邵小将军来息仓殿所谓何事?”
在躲他
漉漉的眸子里悬着赤的情丝,片刻都无法消弭于白茫茫的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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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浮漾的眼神,和他从前见到的都不一样。
这句话说出口便是没有余地的,朱鸢心里那叫一个不情愿,可爱看阅兵这事儿的确是从她口中所说。
“嬷嬷,殿下还未归吗?”
“自然。”
不为何目的,竟会只想着靠近她。
草色遥看,沾衣,冬就在不远的十月,七八个星天外,同样落在了东湖殿前的青石阶上。
她从不会这样。
他的眸子中忽明忽暗的闪烁,心里发着莫名其妙的慌,却不知从何而来。
“皇后所生乃嫡子,大明后继有人,不论为臣为君,都自当高兴。”
她遮遮掩掩的反问他。
无数密密麻麻的雨丝随生随灭,恍然间一熟悉的刺痛感油然而生,使得邵元蘅想起梦里曾出现过的白苏上,明明是一朵绽放在皑皑之雪中的鸢尾花。
一如燕停梦中最艳羡的那抹光亮,终于到了彼岸。
邵元蘅收回腰间的手,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的笑了笑。
他笑着。
“不会。”
在还未从今生苏醒之前,是她主动上门求邵元蘅带她去金陵场的。
一玄色的劲装覆上了一层月晕,腰间的符牌勾勒着燕停畅的肩线,暗纹如同摇曳的蛇首,就连发丝都泛着莹莹的清晖。
“邵小将军有心了。”
“雨势渐大,不如大人交与老便可。”
迎光则微明,媚却不骄纵,仿若黑覃里那拂生生不息的光,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包括他。
朱鸢这才想起自己的眼睛,连忙转过去背对着他。
他故意这样说着,不过是字里行间还是要探听到她的心中所想。
男子本就生的清俊,缓缓低下出神的望着手里的巾帕,嘴角挂着浅浅笑意,就这样站在细雨中,眉目奕奕。
朱鸢理好颜面转过来,灰蒙的空中飘着细雨,丝丝粒粒的掉落在伞上,丛花中簪子上垂下一缕白色的苏,摇晃在秋雨中。
男子心里不知为何像是拧了一麻绳,突然间像断了气一般停滞不前。
似是看出了她的意图,邵元蘅也不再过问,缓缓走上前说着:“皇后大喜之日,臣代敬安王及家眷来中问安。”
指腹划过巾帕上细密的针线纹路,从茫茫一片的雨中一遍一遍的描绘出一朵鸢尾的模样。
“如今陛下游船在即,想来您曾说金陵阅兵最爱看了,臣便推迟到今日想请您前去,不知殿下能否行个方便?”
“殿下应会开心才是。”
想要碰她。
“这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