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阴阳怪气。
之前那个魔王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会信这么个人,难是看他赏心悦目吗……可是……我偷偷瞟一眼阿将军……那边那位怎么看都更美嘛!
“不过,虽然已经有了大致判断,还是需要向您确认一下,”我不耐烦地听着这个在我心里好感度已经掉为负数的人的话语,“您真的一点魔力也使不出来了吗?”
“暂时是。”
“太遗憾了,陛下,我很难过。”他说,“我们本来的预估是,您的力量会有很大的损失,但到连魔甲都凝不出的程度,还是出乎我们预料的。更别提,您似乎还丧失了记忆――您可以告诉我,您还记得什么吗?”
啊!我该不会要对我遇到的每个人都重复一下这句话吧?
“除了我真名之外的一切。”我说。
“比我以为的更严重啊。”手怪说,“那么,首先:陛下知我和阿格利亚斯大人是怎么察觉出您的异样的吗?”
这怎么还带考我的!
我快速回顾了一下……嗯……我猜……答案是……
“我害怕了。”我说。魔王不应该害怕。
我忍不住看向阿将军,仿佛是希望从他那得到点肯定,或者提示。结果看到他垂下,好像陷入了什么思绪,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
“这是佐证,陛下。”手怪一脸恭喜你答错了的笑容,“答案是您的称呼――您叫阿格利亚斯大人将军。您从来不以衔称呼任何人,对阿格利亚斯大人,您一般叫他舒克,少数情况下,您对他很不满意时,您叫他阿格利亚斯。而我,您叫我维洛。请您千万记住这些,因为接下来,我们可得把您失忆的秘密好好守住才行――特别是对瓦尔达里亚大公。顺便一提,您只称呼大公为瓦尔德。”
好吧。舒克,维洛,瓦尔德,我记住了。
但是有个问题。
“为什么要对他保密,”我问,“他不是魔界第二强吗?既然现在我使不出魔法,他是魔界最强。对他保密,不保得住保不住,能保多久,都是开罪于他。何不一开始就向他开诚布公,尽可能拉拢呢?”
我忘了是谁说过,判断一个人,不要看他的风评,要看他的作为。
忠犬将军虽然好恶明显,讲述得不够客观,但好在他忠实地说了他们都了什么……瓦尔达里亚大公在魔王重伤时,完全可以趁机把魔王弄死直接当下一任魔王,却要带魔王一起走,在魔王昏迷的十年里他就是魔界最强的魔族,明明也可以直接煽动大家叛乱,把昏迷的魔王弄死,自己直接继位,却还是没有这样。阿将军给的理由是手怪周旋的好。我不信一时的花言巧语能压住一个有真正野心的人十年时间。一定有个非常充足的理由让瓦大公不想弄死残血的魔王。
既然他不想弄死我,我们不是绝对的敌人,那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朋友呢?
“不可,陛下――”手怪没回答我,阿将军先脱口而出这一句。他接下来又开始说他那些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什么大公有野心,什么大公会趁机煽动叛乱,什么大公迫不及待要当下一任魔王。
手怪就像刚刚笑我一样去笑阿将军。面对阿将军的怒视,他慢悠悠地说:“阿格利亚斯大人对陛下的一腔赤诚,就算是属下我也常常自愧不如,但是,我相信陛下也看出来了吧――将军只适合派到战场上为您杀戮征战,而不是……”他恰当地把话尾的词进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