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恨给出这等羞辱的不是你吧!别以为我没注意到――哈哈,你没有告诉陛下你的份,为什么呢?”
我看见阿格利亚斯惊慌地望向我,接着他向我跪下来。他竟然在发抖。上一刻那么威风,这一刻又那么脆弱。我看到畏惧和痛苦从他年轻勇武的躯中爆发出来。他甚至忘了,在场他最强,他可以吊打手怪,也可以吊打我。
……原来那位女魔王到底是怎么调教他的啊,怎么会这么的……我本来觉得,忠犬就是个修辞手法,夸张和比喻,可是现在看着他,我才知,真有被调教成小狗似的人啊……
好可怜。我看着,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我想扶他起来。
可是我心里又有一个声音说:不行,他居然敢对你有所隐瞒,居然敢不听你的话和维洛打起来,这是僭越,他知你已经不是威力强大,可以随心所惩罚他的魔王,他正开始看轻你,不能纵容他的这种态度。
……让他亲口向你坦白,他隐瞒了什么,让他在他蔑视且敌视的维洛面前受辱,让他很痛……让维洛替你让他很痛……
让他知,你也是女魔王,你也是他的主人。
我觉得有点可怕。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寄居在我的脑子里,那个女魔王,凶恶暴戾,对践踏一个面人的自尊情有独钟。但是如果仅仅只是我冥冥中感到心里有个邪恶的声音引诱我,那也还好。最可怕的是――没人阻止我。
我看着眼前两个都低垂颅的男人,知,我真的可以我想的任何恶毒的事。
“他没告诉我什么?”我问手怪。我当然不是女魔王,也没有兴趣女魔王,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现在需要女魔王。
于是,手怪恭恭敬敬又迫不及待地告诉我――
“阿格利亚斯大人渴慕您已久,但他着神之属民的血,您厌恶他杂种的份,从来不会让他离您那么近,更别提穿上他的外套。我斗胆猜测,陛下――阿格利亚斯大人是不是不止隐瞒了您过去对他的态度,还趁机向您恳求一个【】机会呢?”
一时间,手怪一雪之前被阿将军追着打的前耻,他看着阿将军,得意洋洋,耀武扬威,而阿将军则可怜兮兮,失魂落魄。
而我,虽说手怪的聪明让我吃惊,他戳穿的真相让我对阿将军感到非常不快,但是,真的,我实在很想对阿小狗和手怪说:就这?
他俩摆出一副阿将军有什么惊天秘密的架势,结果这秘密居然只是――之前的魔王因为区区血统问题不愿意睡他,所以阿将军这次想把握住机会努力一下爬上女王的床?
好吧,这些落后的西幻异世界土著,还把血统论奉为圭臬。非常无语,无话可说。又不能真的什么也不说。我勉勉强强说了句:
“哦,这样啊。阿――舒克,下不为例。”
忠犬立刻像在绞刑架旁听到赦免令的死刑犯那样感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