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旧人

        “陛下……今天不下棋？”卡狄莉娜端着棋盘盒，问我。

        “今天不了，”我回答，“我在等人。”

        我在等维洛，不知dao他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如果下棋下到一半他过来了，中断棋局会很难受的。

        卡狄莉娜长长地哦了一声，把棋盘盒放在桌子上。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叫她在房间里陪我，所以现在她也没有出去。我正想着和她聊点什么话题打发时间比较好――聊聊之前的我的那些事迹，我其实心里有点抵chu2，不太想多了解，再说shen为魔界最低等的nu隶，她也不知dao任何内幕消息，说的全是些口口相传的liu言蜚语；聊聊别的知识xing的内容，那除了如何讨好主人和如何在床上讨好主人，她对这个世界就没什么了解……

        “那个，陛下……”她说。不知dao为什么，她看起来像几天前那样，胆怯又扭nie，紧张地抓着裙摆，yu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我问。我真的好不喜欢她这样一种态度面对我，感觉自己是个大坏dan一样。

        “陛下在等人，不想下棋……那陛下，有没有兴趣进行一些更短暂的娱乐活动吗？有没有兴趣……看我tiao舞？”她微微垂着tou，轻轻抬着眼睛，羞涩地看着我，“是我的妈妈教给我的，属于jing1灵的舞蹈。”

        哇！

        “好啊！我很高兴能欣赏你的舞蹈，卡狄莉娜。”

        于是她踮起脚，提起手腕，tiao了起来。

        让我回忆一下我看过什么芭lei舞表演，我完全记不起来，但我感觉，卡狄莉娜的舞蹈像芭lei舞。她的舞步又轻又缓，柔ruan的肢ti优雅地伸展开来，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优美的弧线。像一只小鹿，一颗lou水，一朵花。美在我面前绽放她的光彩。

        一支舞蹈tiao完了，我要等的人没有出现。于是我下床，问卡狄莉娜：“我想学这支舞，你教我吧？”

        她似乎非常惊喜。

        “当然可以，陛下！这是我的荣幸！”

        *

        我觉得，我是不是运动神经真的很不发达，协调xing真的很差。和瓦大公学剑术，我感觉自己学得很慢，被他鄙视死。现在和卡狄莉娜学这支舞，我看着那个动作都不难，也不快，我这个shenti也没有抻jin的门槛，但我就是……啊啊啊啊啊！

        “陛、陛下，这支舞我当初也是学了好久呢，陛下这么短时间就能学到这种程度，已经非常厉害了！”

        对卡狄莉娜夸奖我的话，我向来存疑。她和瓦大公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玩命踩，一个玩命捧……能不能别这么走极端啊，给我来个对我说实话的老师吧……

        敲门声突然响起。

        接着，门没有打开。一个声音清楚地从门后传出，落进我的耳朵。明明上次见他也没多久，现在听到，我的心里竟然涌起一种喜悦，好像我思念他很久，今天终于如愿以偿，能够再见。

        “陛下，若萨伯爵维洛，在此听候您的召谴。”

        我克制不住自己的笑容。

        “卡狄莉娜，下去吧。”我对她说，接着抬高声音对门那边说，“维洛，进来。”

        大门打开，维洛走进来。卡狄莉娜对我屈膝行礼，垂tou向门口走去。她和维洛错shen而过，全程没有看维洛，令我惊讶的是，维洛看了她。

        维洛难以克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在她与他错shen时还略略侧tou，让视线更久地跟随着她。

        卡狄莉娜点亮了房间内的隔音结界，出去了。

        “什么情况？你认识她？”我问维洛，可我紧接着又觉得不对，卡狄莉娜那么年轻，不可能是维洛的旧识。若说是维洛的眼线，那也不至于让维洛那样去打量。

        “抱歉，失态了，陛下，”维洛说，“其实没有什么，银发的jing1灵，很少见，一时吃惊……”

        什么？就这？

        我不信。

        “你是会因为看见一个少见的银发jing1灵就失态的人吗，维洛？”

        “是，陛下，确实如此，请您原谅，还有另一个原因……我的母亲也是银发。”

        我愣了几秒钟才想起来，维洛的母亲是曾侍奉过“我”的jing1灵nu隶，她死前把维洛托付给“我”。在魔族这么个很讲血统和实力等级的地方，她能托孤给“我”，说明“我”和她关系应该很好……

        我就觉得……瓦大公不会平白无故送我一个jing1灵。

        “她们很像？”我问。

        “不，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