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过珊索丝?”我问。可我紧接着想起,阿格利亚斯失踪了,也许维洛是去……
“如果你没有失忆,你就不会问了。”他回答,“不能挑我的话,那就要挑一个从长远来看,有可能帮你对抗我的人。哈,选择很有限――”他开始低声念起一串名字。
我收回视线,看向瓦尔达里亚。我想,在我出对见到维洛的自然而然的欣喜后,瓦尔达里亚给我来这一出,我要是真的就这么相信他,对维洛起疑,我不是太愚蠢了吗?
对策完全被对方了如指掌,我觉得有点心慌。他现在突然提这点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想起了和他下棋的感觉。那时候我最常思考的,除了明面上棋盘上的棋子都有什么路径可以进攻和防守,接着就是……思考,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下一步走哪。
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会怎么?
“哦,看来,你已经有了决断,陛下,”他用他那种着无尽嘲讽的装腔作势的语调对我这样说,“好吧,那我就接受您的任务――我会派人去查清楚你这只恶心的虫子在你失去力量后密谋着什么,把确凿的证据放在你眼前。这就作为――我给您的诞生日贺礼吧。祝愿您的统治,呵,长盛不衰。”
除了他,另一个我认识暗之湖的人也出现了――侍女。原来她是一位领主,堂堂侯爵,真名叫塔尔塔瑞斯。和她同一拨走进大厅向我贺的人里,还有个我耳熟能详的人――
他们下去找座位,下一拨人进来前,瓦尔达里亚开口对我说:“怎么,觉得白沙林侯爵长得不错?”
哦,原来那个白沙林侯爵,长这样啊,有一在高等魔族中少见的比较浅的淡红色发,长得也好看的……呃,不过想想他的事迹,就觉得真是白长这么好看……
他阴柔漂亮的脸上勾起和刚才在大厅中央对我跪下,对我贺时并无二致的笑容。
我又疑心自己是不是错失了什么重要的情报,又疑心这是不是只是瓦尔达里亚瓦解我对维洛信任的伎俩。
“如果你是在问我,是不是挑中了他,”我回答,“那我可以告诉你:没有。”
“期待您的调查结果,瓦尔德。”我说。
“如果他要什么关于你真正要紧的事,”瓦尔达里亚回答我,“他需要调动领主――那么,我不可能不知。或者他在继续你喜欢让他,他也擅长的到往别人家里伸角的勾当――那么,他不会离开珊索丝。”
……那个隔音结界是不是真的没用他其实什么都能听见!
我去啊,基本就和维洛给我介绍的那些人名一致,不一致的大概就是……瓦大公没有提任何伯爵的名字,也没有提几个侯爵的名字……我觉得我知为什么,因为他觉得他们太弱了,不我孩子的父亲。
我感到手心发凉。虽然在宴会上挑个人种卵怀孕是瓦大公的提议,甚至可以说是我不情愿,他我这么,认为这样可以平息魔族私下对我涌起的杀心,确保我的安全。但是瓦大公嘛……瓦尔达里亚反复无
这下,那种笑容就出现了。他轻蔑地看着我,嗤笑一声。他移开视线,似乎不愿再对愚蠢的我继续谈论这个深刻的话题。
到底应该相信谁?到底谁在对我玩弄斗伎俩?
“他肯定不在你和你那只虫子商量出来的备选名单里。”
“他对你说他去寻找你的小狗了?”瓦大公打量着我的表情,问我,“还是说,他本不和你提及这件事――他离开了你的城堡,去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谁也没有告诉。”
我会杀了他挑中的人,来告诉他,告诉别人,不要升起任何对抗我的念。
我不知。
。
从这拨人开始,我看见我认识的人了,在珊索丝常驻的领主。我还看到了我只见过一次的某个领主――那次他带着维洛过来,告诉我瓦尔达里亚要让维洛在我面前抽一百鞭,由他代为行刑。他现在没了那副耀武扬威的讨厌模样,是因为在瓦尔达里亚面前吗?简直像狗一样乖顺。
怀疑。真的怀疑。被几句话勾起的强烈的疑心,对维洛。我忍不住看向在那个离我非常遥远的角落里坐着的半魔,他似乎一直在关注着我,我的视线直直和他相撞。
“白沙之林的侯爵,卢勒伊奥斯,在此衷心献上我对您的敬意,陛下。”
瓦尔达里亚笑了。嘲笑的那种笑。
那边,又有人开始进场了。我们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前方,看向新进大厅的领主们。
“为什么这么说呢,瓦尔德?”我决定先试探试探。虽然我试探他大分时候结果就是什么也试探不出来。
……他刚才是一直在盯着我看吗?我多看谁几眼都能知?
我勾勾嘴角。
纠结之中,我开口:“如果他要什么真正重要的事,当然不可能让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