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太爷一定容不下陈家那讨人厌的死丫tou,哼。
越想陆杨氏越得意,嘴里的话愈发放肆,“太爷也是糊涂了,办的这叫什么糊涂事啊……”
她说得带劲儿,唾沫横飞,没留意shen边的人一个两个都闭嘴不说话了,有个把好心的还给她使眼色,只可惜陆杨氏完全沉浸在即将赶走陈五娘的欣喜中,没留意,直到shen边陆陆续续响起殷切的寒暄声。
“七叔福安。”
“哟,是老七啊,今天天气不错,出来走走散心哈。”
陆杨氏心里一惊,差点咬到she2tou,陆彦生怎么也跟来了?她连忙转过shen,正好撞上一dao冷冰冰的目光,冷冽又锋利,如有实质一样扎得陆杨氏心肝直颤。老七没生病前xing子就乖张,读书好ti格好模样俊,能文能武,还能说会dao,一shen傲气藏也藏不住,陆二太爷拿他当宝,chong惯无度,把陆彦生纵容的像个活祖宗,除了老太爷之外,他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没病之前如此,有病后当然更夸张。
说句实在话,陆杨氏怕老七,觉得他的眼神如鬼一般可怖,她讪笑着说,“老……老七啊,你也来了。”
陆彦生冷笑,轻飘飘的问,“我来不得?”
“来得来得,怎么来不得,你多出来走动才好啊,我们都盼着你早点好,我在菩萨面前烧香,第一件事情就是祈求保佑你平安喜乐。”陆杨氏感觉陆彦生语气怪怪的,亦庄亦谐,好似话中有话,不过她拿不准,笑呵呵的用好听话来哄这位难缠的小叔子。
可陆彦生岂是好糊弄的,陆杨氏漂亮话说了一箩筐,他再也没搭理。
老七不给面子就算了,陈五娘也有样学样,她看见陆杨氏的那张脸就心生厌恶,于是记仇的小娘子在和泰山居院里的女眷们打招呼时笑盈盈的,唯独漏掉陆杨氏,让她再次当众下不来台,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陈五娘不介意再得罪她一次。
呸,有老七撑腰了不起,待会有你好看的,陆杨氏拿眼睛瞪着陈五娘,恨不得pen出火来在她shen上烧出两个窟窿。
陈五娘没多理会,她将双手轻轻搭在轮椅靠背上,小小的报复陆杨氏后稍舒坦了一些,舒坦以后是紧张,周半仙待会就要帮她和七爷pei八字了,梦里这位白胡子老术士可没说什么好话,陈五娘不自觉的咬紧下chun,在粉色的chunban上咬出一排牙印来。
但看陆彦生坐得端正,一派xiong有成竹的模样,她又安心不少。
“周半仙将七爷和七夫人的八字pei好了。”过了没多久,伺候在太爷shen边的小厮长生急匆匆的跑出来,冲着院里的人喊dao,长生如此充满着急,想必结果很令人震惊了,陆杨氏心里一喜,揪着长生的衣襟高声问。
“是不是不好啊?”她嗓门高昂、尖利,满院子的人都听见了,不由的都跟着提起jing1神,束起耳朵听。
长生往后退了半步,躲开了陆杨氏的手,“没有没有,周半仙的原话是咱们七爷和七夫人,乃天作之合,大吉大利,是天赐良缘,以后必将子孙满堂,白tou偕老,日后还有大福气,般pei的很,太爷叫七爷和七夫人进去,周半仙要zuo法再加点好运dao。”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陆杨氏脸色煞白,险些将这句话说出口,震惊过后是愤怒,这周半仙怎么回事,临时反水简直不要脸。
在陆杨氏久久不得回神的时候,长生已经过来帮陈五娘推着轮椅一起入了内屋。围观的陆家家人们刚才被陆杨氏洗脑,对周半仙的能耐信任无比。
“原来如此,难怪大婚后老七的脸色越来越好,原来是托新娘子的福啊。”
“七叔是不是要好起来了?”
“三婶,你刚才还说太爷糊涂,说错了吧。”
陆杨氏气得脑瓜嗡嗡作响,死鸭子嘴ying说周半仙就是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他说的话不可信,但此时陆家人gen本不信,周半仙挨个给家里人zuo法祛除了厄运,这时候说人家不灵,那祛除的厄运是假的咯?那不行,于是大家不仅不信,还怪陆杨氏说话不吉利,纷纷叫她不要说了,免得破坏了好兆tou。
如此,陆杨氏更加气了,为了收买周半仙和厨娘,她可是动了私库了,还损失了半斤小米,就这样打了水漂,她的心在滴血,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不守信用的老匹夫揪出来。
等啊等,周半仙自知理亏,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