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直接往他口中一怼,这下清净了。
五爷住的是单独的小院子,五间房加一个天井。昨夜与五爷吵架后五夫人气的一夜未眠,今早和二太爷打过招呼,说许久没回娘家,思念家人,要带两个娃娃回去看外婆外公去。所以等众人到院里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次不劳陈五娘亲自动手,士端着一碗石灰水,口中念念有词满屋子转悠、泼洒,不一会儿便在卧房的床下发现了变红的药渣、石杵和石臼,并捧出来给二太爷看,这便是邪祟的本。
“啊,这是什么怪,莫不是山上的野草?”
“有点儿奇怪,这怪瞧上去行不深嘛,和故事里说的差远了。”
“胡说,都将七爷害成那样子,可见厉害的很嘞!”
还有些愚钝的人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红色药渣和石臼不仅没回过味来,还对士拜的五投地,好几位还想请这士帮自己家看看,或者算上一卦,测一测凶吉。
底都被掀了,五爷不用人摁,自己就在地如烂泥一般。
陆二太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到大哥陆承贤是他们三兄弟中最仁爱贤德之人,给老五取名彦德也是希望他成为能干贤德之辈,没想到成了这样一个无情无义残害兄弟的败类。
“多谢大师为我陆家降妖除魔,来人啊,给大师取酬金来,再备一桌好酒菜,我要好好感谢大师,五爷邪祟缠的事,大师已经解决,平安无事,大家都散了吧。”陆二太爷环顾众人后说。
听到这里陈五娘不得不佩服七爷的远见,二太爷果然选择息事宁人,先粉饰太平,而后家法置五爷,以二太爷的脾气,大概率是将陆彦德赶出陆家祖宅,让他一辈子守庄子并剥夺他名下的财产,但这些远远不够,因为他险些害了七爷的命,为此七爷过了一年多生不如死的生活,对比之下,二太爷给的惩罚简直微不足。
陆何氏气得子直发抖,以前徐妈总埋怨她子太人过于善良,容易被人欺负,从前她不以为意,菩萨说了慈悲为怀,要与人为善,今日是彻底明白了,人生在世除了菩萨心也要有金刚手段,否则本是受人欺负的命,可笑她活了一把年纪,到今天才彻底明白此理,还是儿子与儿媳妇教她的。
察觉到陆何氏有异,陈五娘贴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陆何氏深两口气,坐在了垸里的石凳子上,陆二太爷让护院将围观的无关人等都赶走,然后面对陆何氏,“这位长有真功夫。”
“二太爷,您和我也打哑谜?”陆何氏的声音打着颤,“什么邪祟,什么怪,您也信吗?这分明就是陆彦德这畜生用毒药害老七!您看不明白吗?”
陆二太爷脸色一凛,老七是他最为欣赏喜欢的孩子,若当年顺利参加乡试,说不定已经金榜题名了,此事他也深感痛心,可老五也是陆家人,陆二太爷不想将家丑宣扬出去,他是陆家家主,承担着一个家族的声望,所以他既慈爱又无情,严肃地说,“三太夫人请慎言,这件事我会理,老五会得到惩罚,我不会叫老七白受委屈。”
“那好,现在就派人去衙门报官,陆彦德下毒害人,我看他死有余辜!”陆何氏。
“什么?”陆二太爷预想的惩罚本没报官这一项,遑论要五爷的命,“老五有妻有子,他若被关入大牢,妻儿怎么办!”
陈五娘有些忍不住了,在一旁开了口,“二伯请听我说几句,五爷有妻儿,七爷也有妻有母,五爷下毒之时便没想过七爷也有牵挂吗?他恶时就该料到这等后果,侄媳说句不敬的话,二伯是慷他人之慨了,这事受害最深的是七爷,既然如此,不妨去问问七爷的意思。”
陆二太爷沉默了,他看着陆彦生长大,最是知老七的子,他可不是一团慈悲的活菩萨,谁要惹到他必定加倍奉还,若陆何氏要老五蹲大牢,那么老七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这本无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