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遭,回来之后就要开门扯陆彦德出去挖水渠。
“嘿,你说陆家那位爷啊?呸!无情无义的狗东西,是残害兄弟被家人亲自送来的,还领他回去?梦去吧!我要是陆家家主,直接捆了将他扔到河里,免得脏了眼睛,王八猪狗不如!”
原来如此,牢大怒,他曾经当过兵打过一些小仗,返回祖籍才的牢,生平最恨的就是陆彦德这种背后人刀子的无耻之徒。
“他们会来救我的!”陆彦德不愿面对现实,扒着牢门不愿走,牢是将他扯了出来,冷笑问。
“谁救你这种败类?”
陆彦德抖了抖,“二太爷,我娘子,我大哥,哦,对了,还有嘉轩,一定会来的。”
牢眼底闪过鄙夷,“你说的这些人啊,不会来了。”
牢说的不假,从陆二太爷答应将陆彦德送到衙门来的那一刻起,他便算不得陆家人了,被家族放弃的人谁还沾染,唯一还惦记他的也只有五夫人了。
五夫人自嫁给陆彦德后受了不少委屈,正好五夫人的娘家哥哥没有孩子,娘家爹娘便想将外孙当亲孙子养,也早起了让五夫人和离另外招赘婿的心思,所以五爷出了这样的丑事之后,娘家干脆将五夫人给扣了下来,以免她脑发昏非要跟着罪人。
陆二太爷也知这事理亏,便暂时由五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娘家住着。
五爷陆彦德就此被遗忘在监牢中,不仅家人不惦记,县令大人好像也忘记了他的罪,不急着审他,日日安排各种不完的苦活,县令明着哩,手下这批正值壮年的犯人他舍不得审,要留着干活用,哪里最苦最累就往哪里派。
……
“写字写字,我说过可以睡觉吗?”
听雪堂里一片静谧,只偶有陆彦生翻书的声响,给陈五娘定的桌椅已经打好了,暂时放在卧房中,陆彦生教,陈五娘写,从一二三四学到了上下左右,现在已经到了来走水火等稍复杂的字。
陈五娘算不上笨,只是开蒙实在太晚,一笔一划在她眼里像天书般难记住,陆彦生绝对是世上最严厉的老师,当陈五娘同他抱怨说字太难记,一天可不可以少学几个时,陆夫子微微一笑和善,“不思进取,罚你抄十篇字。”
陈五娘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十五篇。”
她立刻闭嘴了。但到了傍晚小娘子还没写完,十五篇字其实不多,她刚开始识字,字写的有婴儿的拳大,一篇也就写三十个字,十五篇不到五百字,但正因她刚学,特别认真仔细,一撇一捺都记着陆彦生所说的距离、轻重,每一个字都写很久。
田婆子已经烧好了热水,站在院外喊陈五娘去洗澡。同田婆子去了趟县城后陈五娘感觉投缘,便调的她来厨娘。
小娘子瞄了一眼陆彦生,陆夫子叹了口气,“去吧。”
洗澡时陈五娘觉得有些委屈,脱掉裙衫泡在浴桶中着酸痛的手腕直发愣。
田婆子安,“七爷太严格了,七夫人又不要考功名,这般刻苦什么,瞧把夫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