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何氏觉得这还不够,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三太爷已经不在了,三房人丁少,只有陆彦生一独苗,陆何氏想给老七找帮手,只有盯上四爷、六爷。
“三太夫人说的是。”陆彦生愣了一瞬,他稍微琢磨就明白了陆何氏的用意,点致谢后心里却是无奈一笑,四哥六哥闲散惯了,并不是好的伙伴,且他们没什么共同的话题,看戏、打牌都不是陆彦生感兴趣的。
换从前,陆彦生定然直言相告,陆何氏必定被怼的下不来台,陆家老七嚣张、目中无人的形象就是这样一次次建立起来的,今日陆彦生转了子,从陆何氏这番小心翼翼的话语里读出了一层关心。
他人好心关怀,即便没关心到点子上,只要没好心办坏事,都要温柔相待。
这一番理,是陈言传教的。
说话间四爷到了,后还跟着两个小尾巴,是四爷八岁的女儿和六岁的儿子,这姐弟俩是陆宅的小霸王,姐弟俩掏鸟窝、抓泥鳅,和宅院里外的孩子打架,上房揭瓦,爬树摘果子,没有他俩不敢的,今日借口肚子疼没有去私塾,躺在床上睡懒觉。
可一听爹要去如意堂,立刻满血复活,穿好衣裳蹦下床,一人一只抱着四爷哭闹着也要去。他俩听陈果儿和陆嘉元说了,如意堂好多好吃的哩,三太夫人特别大方,松子糖一把一把的给,还有酥饼、红枣糕,好吃的多的吃不完。
小孩子嘴馋任,四爷又是个惯孩子的,就把俩孩子带来了。
这下子如意堂是真热闹起来,比起过年也差不了多少。
陆彦生往陈五娘那边扫了一眼,见她笑盈盈的和六夫人聊得正欢,和孩子们也相的好,旁也带了笑意,陈喜欢这子热闹劲儿,喜欢清静的他也爱屋及乌,喜欢上这样的场合。
“四哥,六哥,来吧咱们一块打牌。”
“对对对,徐妈,帮我们摆桌子。”
“打牌得来点赌注啊,不然打起来没意思……”
……
如意堂呼呼的,于之相比,大爷就凄凉许多,他牵着骑行到了下午,终于到了一寨子门口,说是寨子那是麻五自抬价了,在大爷眼里,那黑黢黢的破屋子,破院子只能算睡牲畜的窝棚。
不过天很快就要黑了,外风大雪狂,大爷感觉手脚都要被冻僵了,后的枣红也不安的甩着蹄子。
终于,寨子里出来一个黑影,“嗨,叫你呢,进来吧!”
大爷应声,赶紧牵着往寨子里走去,很快就和麻五见面了。麻五是安山村和文远镇之间山窝窝里的土匪子,专打家劫舍的勾当,不过最近官府剿匪剿的严,已经好些日子没下山开过荤了。
“麻大当家的好。”大爷笑着递上两包上好的烟叶,“这是个是给您抽的。”
麻五拿起烟叶满足的嗅了一口,出满口黄牙,“陆大爷客气什么,我们是老熟人了呀,前年那桩事,咱们打过交的。”
大爷脸色一僵,心想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办事不利索,老七留下一口气才搅合出这些事,不过他可不敢和土匪造次,陪着笑脸继续说。
“麻大当家的记真好,今日我来又有一桩生意要和当家的!”
作者有话说:
晚了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