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除夕到正月十五我家要天天吃米饭,一点红薯、土豆、芋tou都不加,这些东西吃够了,我就爱吃白米饭,香!”
地里种出来的东西收到仓库,除了陆家人享用,也会按人tou分给guan事们,地里产的东西越多、越丰富,能分的就越多,这个年就过的滋run,不用像前几年似的,一锅稀面糊糊一家人分着喝就叫过年。
喜庆劲儿还没散去,轮到guan生意的来报一年的总盈利了。大爷的脸色从进到泰山居开始就没有好看过,他阴沉沉的脸色和周遭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虽然大爷也想跟着笑,可惜实在笑不出来,索xing不再勉强。
大爷手底下握着大房最重要的产业染布坊,可惜今年棉花欠收,蚕丝收的也少,原料不足导致染布坊的产量没跟上,大批百姓返乡后买布的人增多了,可陆氏染布坊却无布可卖,且上个月坊中伙计偷懒,没有好好检查库房的屋ding,叫积雪将仓库压塌了,白白糟蹋了仅剩的一百匹布,布被雪水浸shi,晒干后虽然还能卖,价钱却大打折扣,大爷为此恼火的不行。
这一折腾,染布坊的账目就很难看,一年下来刨去成本竟然堪堪不亏不赚,这也就意味着公中没有分红,也没钱给下面的人包过年红包。
只分得了鱼肉油米,一个铜子儿都没有,也不算个好年啊。
大爷憋着一gu劲儿刚说完,下面就炸开了锅,厅里的人还好,经常在主子面前走动,没有说什么,院里的那些人可憋不住了,不停的交tou接耳,议论不休,都说今年好不容易熬过了苦日子,就等过年多发钱,要修缮房屋,给儿子娶媳妇什么的。
他们越说,越议论,大爷的面上就越不好看。一个两个说便罢了,十多张嘴都这样讲,那是捂也捂不住,只能让他们说。大爷心里清楚,就算暂时捂住了他们的嘴,等集议散了,他们回到家里也要骂。
“好,你坐吧。”二太爷点tou叫大爷坐下,等二爷说完,就轮到三房了。
二爷那边无惊无喜,平淡的过去了。三太夫人微微一笑,“让七夫人和大家说吧。”
酒坊的新酒才卖了半个月,虽然生意兴隆,又能挣几个钱,唉,看来今年的红包是没多少银子咯。
在场的不止一个人这样想,没等陈五娘开口说话,众位guan事已经是一副哭丧脸,不停的唉声叹气,满面愁云。
陈五娘站起来,将手中的账簿翻开,清晰的念dao,“今年酒坊一共赚了一千二百八十两银子,其中有一千零三十两银是新酒上市后挣的。”
话音甫落,片刻前还愁云惨淡的诸位立刻惊讶地瞪大双眼,先惊后喜,没想到酒坊挣了这么多银子,今年的过年红包有着落哩。
人人都喜,连二太爷都惊讶了,新酒是十一月十五上市的,才半个月,就挣了一千多两银子?陈五娘有双善解人意的眼眸,她猜出来二太爷想问什么,福了福shen解释dao,“这半个月一共卖了两茬酒一共两千升,刨去成本一升大概能挣五十文钱。”
云溪县城现在只有陆家酒坊有酒卖,其他酒坊想酿酒也收不到粮食,好不容易种出了米,农民们饿怕了,多的宁肯囤积在仓库里,也不愿意脱手卖,加价都不肯,其余两家酒坊只好派人前往外地去买,不过等他们买到粮食千里迢迢的运送回来,再早也要开春以后,到时陆家酒坊的酒都不知卖了几茬,另外两家酒坊想要抢市场,为时已晚。
好啊,好得很。
二太爷高兴坏了,一边笑一边拍手,他扭tou对三太夫人叹dao,“三太夫人好福气啊,老七稳重,娶的媳妇儿也不赖。”
儿子儿媳zuo得好,zuo长辈的面上也有光,三太夫人心里nuan呼呼的,长舒一口气,想想从前再看看现在,有种苦尽甘来的欣wei,陆何氏谦和一笑,“哪里,多亏了二太爷慧眼识珠,帮老七挑了个好媳妇儿。”
陈五娘被夸得有些羞,不由自主往陆彦生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陆七爷chun旁的一抹笑。
因为酒坊的高盈利,先前染布坊没挣钱的阴霾终于散去,二太爷说了些激励大家的话,定好了领米、油、面还有钱的日期,叫众人散去。
人多拥挤,陆彦生陈五娘还有陆何氏索xing在安居堂留了一会儿,等人走完了清净了再出去。二太爷叫鲁青泡了壶普洱拿上来,同他们饮茶说话。
等三房的人告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