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乱。
“大夫人,二太爷来了。”莲儿探往院里看, 见了二太爷她赶紧推大夫人, 到天明时她才消停一会, 闭着眼睛假寐, 一听二太爷到了, 仿佛来了主心骨,立刻翻下床, 快步扑到院里, 在二太爷面前哭诉起来。
大夫人颤抖着手指向院里的枣树,声音颤巍巍的, 好像关是回忆昨夜的事就足以叫她浑发抖, 恐惧像一张紧密的渔网, 将她困在里,惶惶难安。
“昨天夜里,我听见窗外有人走动,还能见到影子,我以为是莲儿,就推开窗叫她安静些,谁想……”说到这里大夫人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一层灰白,如霜打的茄子,一丝活气也没有,她吞了吞唾沫艰难,“我看见五爷他,他就站在枣树后,恶狠狠盯着我!”
“二太爷,真的,我真的瞧见了!”
二太爷拄着拐杖,沉脸蹙眉地听完了,随后顺着大夫人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枣树,良久,对莲儿挥手,“赶紧把她扶进去,这是撞邪了。”
“鲁青,派人去请大夫和神婆来,这棵树……砍了吧。”
鲁青点点,立刻按照二太爷的吩咐去。下午神婆来烧了纸,画了符,给大夫人喝了一大碗神水,请的大夫又给开了安神聚气的药,大夫人喝了睡了,神好了很多。
可是言就像腊月的北风,呼啸着刮遍了整个安山村,就连隔几个村都知了。这谁家撞邪,遇见一些说不清不明的事情不算稀奇,可奇怪的是大夫人说的那些话。
这日厨房里几个女人在晒豆子,这豆子存的不好,有许多发霉生虫的,她们一边挑着选着,见周围没有人,那嘴就忍不住说起最近的稀奇事来。
“哎,真是奇怪哩,五爷和大爷是亲兄弟,他干嘛来找大爷啊,难是兄弟之间有仇怨?”
“没听说啊,五爷这些年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享受,大爷没少补贴他!”
“这样讲来就更加奇怪了,大爷对五爷仁至义尽,他咋了鬼还来吓唬人?里的事儿恐怕不简单哦……”
大家嘴上没说,可心里隐约有了个可怕的猜测,五爷的死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伤寒是传染病,五爷是在牢里染上伤寒去的,可整个监牢就五爷一人染上了这病,如今一琢磨,五爷恐怕不是染的伤寒,说不准是被人害了,要灭口哩。
众口悠悠,私底下这些传言没人能的住,只能等谣言自己慢慢平息,可神婆捉鬼的第二日,大爷的院里又闹上了鬼,这一次很多人都瞧见了,那鬼一寿衣,上竟然还泛着淡淡的蓝光,活像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索命的,满乱发间出脸上狰狞的刀疤,在大爷院子附近游。
但是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