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一次更多的人听见了大夫人的尖叫呐喊，昨日没有据的言被进一步被坐实，听大夫人的话，五爷的死当真和大爷两口子脱不了干系。

        这话兜兜转转被鲁青小心翼翼传给二太爷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傍晚，大爷还没有回来。

        听雪堂院里，王林和陆彦生陈五娘辞行，王林是庄人家的孩子，肤色黝黑，脸上本来就不白，现在更是增添了一片褐黄色，那是唱戏的人画脸时用的油彩，不好洗，王林洗了好久肉都搓红了也没洗干净。

        昨日他躲着人，生怕被听雪堂外的人瞧见，好在明早就要出发为杂货铺找货源了。

        “路上要万分小心，问路，住店都要长心眼儿，边的人也要存些防备之心，此外，若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你的命比上的钱、骑的骡子要值钱，可明白？”

        陆彦生说完，王林心里涌上一，没想到七爷把他瞧的这样重，不仅给他这个好机会，还特意叮嘱他珍惜命，若没有这句叮嘱，以王林的子，真会出要钱不要命的事情。

        陈五娘抿嘴一笑，摸出几盒日常用的药递给王林，“路上奔波难免受伤生病，这里有治发热的、有活血化瘀的、也有止血镇痛的，你带着吧。”

        这些药膏是陆家按照老方置的药，各房只有主子能用，其中不乏珍贵难寻的药材，陈五娘一出手就是好几盒，王林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郑重的嗑了个，“我一定办好这趟差事。”

        而在此之前，王林已经办好了一桩事，是陆彦生吩咐的，陈五娘亦知晓。

        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陆彦生不知，但是大夫人心里有鬼是肯定的，莲儿和厩的伙计六双青梅竹，两人经常悄悄的出去相会，那夜莲儿出去寻六双了，她走后大爷院里只剩下大夫人一人，王林换上衣裳，脸上用油彩抹了一伤疤，上还涂了夜里会发光的荧粉，大夫人一眼瞥去就被吓得鬼哭狼嚎，等莲儿听见声音赶来，他已经翻过围墙走远了。

        至于第二日院外的鬼影、纸钱，也是王林按照吩咐去办的，大夫人亏心事多了，一下就被诈了出来。

        ……

        夜渐渐深了，落了一夜的雪，好在不是很大，早起时推开窗，院子里是薄薄的一层，风夹杂着雪进来，是一好闻的清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