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大话已经说出去，不好意思收回，只能期盼气球不要卖得太贵。

        庄青楠点点，有些干燥的嘴：“记住了。”

也轻松了许多，一手扯着林昭的衣角，另一手指着路边小贩卖的卡通气球：“阿昭，你看，有机猫。”

        她反应极快地回握着他，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心，如同抱住救命的浮木。

        “应该不会。”庄青楠也慌乱起来，反手抓住他的小臂，“阿昭，我们……”

        失重和超重的感觉快速切换，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他连叫都叫不出声，心脏像被怪兽的利爪攫住，失去弹的功能。

        “我不知……”庄青楠的眼睛变得亮亮的，鼓起勇气，扭过看向他，“要不我们试试吧？”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高空坠亡的恐怖画面，额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我就是觉得很好看，让你看看而已。”庄青楠生怕他乱花钱，连忙阻止，“喜欢不一定要买，再说，我也不方便带回家。”

        可游乐园两张票就要一百六，剩下四十块钱，还得吃顿午饭，实在有些紧巴。

        这家游乐园刚开不久，老板大手笔，引进了很多连林昭也没见过的设备，有中途穿过山的过山车、巨大又华丽的海盗船，还有很多人无法拒绝的旋转木。

        林昭大口大口呼着，心脏在这一刻恢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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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感觉到柔的小手伸进口袋，贴着大轻轻磨蹭两下，脸烧得更红，忍不住促：“摸、摸到没有？”

        在这样完全失控的场合，他竟然奇异地捕捉到庄青楠的息，感觉到她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在手臂上惊恐地乱抓。

        林昭和庄青楠的位置在最前面，他低看着悬空的双，吓得带出哭腔，一把握住庄青楠的手腕：“青楠，怎么……怎么停了啊？是不是出故障了？”

        两个人站在过山车底下，眼睛里充斥着相似的好奇和害怕。

        “那……那等以后方便的时候，我再补给你。”林昭的脸红了红，“我兜里有牛轧糖，你自己拿出来吃。”

        “……敢不敢坐？”林昭咽了咽口水，强撑着没有怯，“青楠，你不恐高吧？”

        “嗯。”庄青楠翻出两颗，考虑到他骑车不方便，剥开糖纸，把方方的糖块送到他嘴边，“你也吃。”

        他伸出左臂，跟坐在边的庄青楠逞英雄，声线绷得很紧，几乎变了调：“待会儿要是害怕，就使劲我的胳膊，转移一下注意力，记住了吗？”

        过山车毫无预兆地往下坠落，呼啸的风声吞掉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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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安全带的时候，林昭开始紧张。

        过山车的设计者多半有几分恶趣味，几十个人听着“嘎吱嘎吱”的齿轮和轨摩声，慢慢上升到最高，忽然进入静止状态。

        朝下穿过山的时候，林昭的左手往上移动，不顾一切地死死牵住庄青楠的手。

        林昭睁大眼睛，生理泪水在空中乱飞，发东倒西歪，嘴巴来不及闭上，口腔被狂风得变形，整个人与那幅名为《呐喊》的名画高度一致。

        “我给你买！”林昭应声减慢车速，想起随带的钱并不算多，暗叫糟糕。

        林昭一口咬碎，任由花生的香气和味在口腔中弥漫，不敢再乱逛，带着她直奔游乐园。

        郑佩英说到到，停了他的零花钱，也不许爷爷和外公外婆贴补他，要不是他知林鸿文的小金库在哪儿，从里面偷拿了两百块钱，还没办法顺利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