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浪费下一个五年了。”他抚着李忘生光洁的脸颊，“学着爱上我，好不好？”

        李忘生抬手覆上他的手，低向他吻来。

        “……早就……爱上了……”

        当初逛家店时，看到这个懒人沙发的第一眼，谢云就嚷着要买。

        李忘生嫌太大，嫌不好打理，嫌纹路太糙，都被他撒着堵了回去。

        现在他们交叠着陷在里边，李忘生累得没劲了，他在下边也使不上力，折腾得热汗淋漓，沙发了一大片，也没能尽兴。

        谢云打定主意要换个新的，边展臂拉上一半窗帘，边抱着人起，干脆站直了。

        这姿势悬空又下坠，入得又深又重，李忘生满脸脆弱地连声求饶，被干得气都不匀地紧搂着师兄哭叫，没一会儿就抖着子出水来。

        小小的透明水顺着小腹淌而下，坠落到一片狼藉的懒人沙发上，混着原本就污七糟八的浊汗，看起来更不顺眼了。

        一场结束已经快一点，两人依偎在沙发上，一人举着一杯牛喝。

        谢云看着那盆格外突出的仙人掌，犹豫：“这个仙人掌……”

        “长得还不错吧？”李忘生剥了颗茶叶他嘴里，“原来那么小一个，后来养着养着，电脑桌就放不下了。”

        谢云咬了一半，边嚼边混地说：“这都是我走之前买的那些？”

        “还有几盆是同事给的。”李忘生把剩下的半颗放进嘴里，“养死好几盆，这几盆是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

        “真坚强。”谢云感叹。

        “师兄。”李忘生看着他，“你也很坚强。”

        “……”谢云瞪着他，“干什么，突然煽情。”

        “不是煽情，是想说……”李忘生疼惜地摸摸他瘦削的脸颊，“这些年在日本，辛苦了。”

        谢云眸光沉沉，望着他不出声。

        过了会儿，他才轻哼一声，了李忘生的脸。

        李忘生咽下最后一口牛，就又钻进他怀里，像只粘人的小动物。

        谢云搂住他，眼神望向远：“刚去的时候，我拼命适应……第一个项目结束，成绩很好，我去跟老总谈，希望能缩短合约。”

        “他提出一个非常高的要求作为条件，我当时一听就觉得这太难了，怎么可能得到。”

        “但我没有别的机会了，只能咬牙答应。”

        “我不喜欢日本，天气，环境，语言，人，习惯……通通都不喜欢。”

        “我只想回家，回到长安，回到老吕边。”

        “虽然你那么对我，但我还是经常想起你，想知你过得怎么样，穿了什么，吃了什么，有没有再找什么赚不到几个钱倒是累得要死的兼职。”

        “不过我还是恨你。”

        “有段时间很行一句话，说初恋注定是遗憾的，只能是记忆里的白月光。我就在想，李忘生才不是什么白月光……他是黑的，他没有心，我恨他。”

        李忘生突然从他怀里挣出来，取过手机递到他面前。

        谢云一脸懵地看着他：“干嘛？”

        “录指纹。”李忘生抓着他的手指放到指纹感应区，“旧手机摔坏了，新的没有你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