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姜意舒还真就贪图他那两颗甜枣。

        姜意舒望着他不吭声。

        “好了，不要哭了。”宋星源给她了眼睛，给她揩净脸上的泪痕，“鼻涕都要掉出来了。”

        就只有宋星源会这样子。他总能在严厉与温柔间找到一个很好的平衡点，勾着她心甘情愿地靠近他，纵着她的情绪，把她玩弄于掌之中。

        他的手按在她的左口上，感受到底下平稳震动的心。他望着她的眼睛，缓慢地开口。

        “很好。”他的指腹摩挲在她的侧脸上，也带走她温温的泪水，“我会到。”

        “我的爱是要回报的。”他说。

        “你总是这样对我……”姜意舒低着，小声地说着，“除了你，没人会这样……”

        宋星源听笑了，“谁告诉你的？霍昭吗？”

        宋星源并不反驳她的话。

        宋星源总是这样，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是他最惯用的手段。

        姜意舒终于插了一嘴，“爱不是无私奉献不求回报的吗？”

        他给她的爱是独一无二的、不可替代的，他让她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我不别人怎么说，我是要你回报的。”

        “嗯。是的，除了我，没人会这样对你。”

姜意舒想拥抱他，却不敢伸手，怕又被他拒绝。她垂着眼睫，声线微抖，带着的鼻音。

        这个世界不会再有第二个宋星源，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带着与他相同的温度和气味去拥抱她。而她从他这里失去的，也同样无法从另一个人那里找补回来。

        “不想变陌生人，不想和你分开……不要不理我……”

        感情让人冲动，也让人勇敢。世俗，言，或者其他的什么，在这一刻已经不重要了。姜意舒只知，她想要他。

        “那么你……也要到。”宋星源撩起她耳畔的碎发，“永远记得今天的话。”

        姜意舒呼一顿，眼泪生生止住了。她赌气地从他上扭下来，伸手抽了纸巾，把自己的眼泪鼻涕清理了个干净。

        “我要你，把我放在里面，放在最重要的地方。永远地记住我，永远……都不能放开我。”

        “讲点良心好不好？”他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尖。

        她赖在地上不起来，宋星源便陪她一起坐在地上。他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用他的温裹着她，用温和的眼神直视她。

        她诚实又详细地向他提出这样的诉求。这是宋星源给她培养出来的习惯，但之后，他也会依照承诺对她的诉求一一应允。

        姜意舒摇摇，反正是以前哪本书上看过的，好像语文课本上也是这么说的。

        她一屁坐在地毯上，茶几上堆了乱糟糟的几团纸巾。一直到忙活完，才想起来回瞪了一眼宋星源。只不过眼睛太红，像只兔子似的。

        “……”

        “意舒。”宋星源抬起她的脸，耐心地与她对视着，“我给你的爱，不是你开心了就接受，不开心就可以丢开的。”

        她闭着眼点，的眼睫紧紧地压在他的颈窝。

        这种时候，宋星源的安抚总是非常温柔且贴的，他极富耐心地抚摸、亲吻她，从额到脸颊，再到嘴，每一都留下了他的温度。

        没骨气，她已经变的跟汤圆一样没骨气了。

        背后宽厚的手掌在轻轻地安抚着她。从肩胛骨往下，缓缓地抚摸，指腹轻轻地掠过那条清晰的脊线。纤细的在他的掌心之下，微微地起伏。少女脆弱的心理防线在他面前全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