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的学校？”

        她低咬他的肩，“反正就不一样。”

        姜意舒仰起脸看他，乌黑圆的眼睛被水汽浸染过，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宋星源看透她的那点小伎俩，小女孩的坏心眼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她比叛逆期的孩子无知的挑衅更高明许多，知在眼下这种时间氛围节点，在当下这种场合，他本不会真的动气。

        “嗯。”姜意舒搓着一的泡沫，“你有什么意见吗？”

        宋星源的声音低下来，他掐住她的脸，“你再说？”

        “你去哪？”看着他要离开，姜意舒问了句。

        她单纯又无辜地看着他，仿佛刚刚的口误只是她的无心之过。

        想要就要说出来，他教的。

        宋星源抬眼看她，“夸我什么？”

        有意见也没用，这事都定好了，宋星源再有意见也拦不住她。

        她想了想，“那我等下，说点好听的，夸夸你。”

        宋星源转过了，抱着她放到洗手台上，干净她脚上的水渍，“下次还乱说话？”

        他也不等她，自顾自地出了淋浴间，“回房间，睡觉。”

        姜意舒抬起胳膊合，“为什么？”

        “怎么总和我对着干？”

        据他所知，她和宋星文在一起时不是这样的。两个小孩子凑一块打打闹闹，整天嬉笑脸。至于霍昭，她会这样呛霍昭吗？很明显，肯定是不会的。

        洗澡的时候，姜意舒聊到想要念书的事情，宋星源问她心仪的学校，她如实回答是H大。

        “那我呢？”

        宋星源决定今天晾着她一回。

        在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的确跟过来了。没有穿鞋，他清晰地听到了她光着脚丫子跑在地砖上的声音，还有浴巾掉落在地的声音。

        “哦……”姜意舒应了声，裹着浴巾点点，“也是，你年纪比较……”

        她才不是口误。

        “没有。”很意外，宋星源并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他取下花洒给她冲干净，“好的，我也想你待在边。跑太远，我不放心。”

        她现在就像猫抓老鼠一样，沉迷在这种追逐拉扯的感觉里。

        姜意舒垂着眼，用脚踢了踢他的，一脸认真，“嗯……夸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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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意舒咬着，摇摇。

        她说不过他的时候，同样也会耍赖，不讲理，宋星源也不是一回见了。或许他应该教教她，如何条理清晰地反驳对方，并逻辑缜密地论述自己的观点。

        他松开手，也没去打她的屁，只是平静地转过，取过浴袍裹上。

        被热水熏过的手臂，白里透红，环在他的腰间。她贴在他的后背，向他提出要求，“抱我。”

        姜意舒偷瞄他一眼，把最后一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嗯？”

        只不过这样一来，想必她以后跟他抬杠的次数怕是会越来越多。

姜意舒不知怎么跟他讲。男女之间力气本来就有差别，再说了，她看他那种时候，不也舒服的吗，能者多劳，他力气大，多出点力怎么了？

        “我可等不了你太久。”宋星源停了水，抽了条浴巾过来，“有几个五年够我等的？”

        她会在一个自认为合理安全的范围之内，试探着挑衅煽动他，逐渐试探出他的底线。

        宋星源知她想要什么，他也不回，“自己过来。”

        怎么说，他应该庆幸吗？庆幸自己获此殊荣？纵使这份殊荣常常把他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