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距离内战爆发还有6系统时。
今天已经是来到格lei德的第二十一天。现在各方势力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砂金却不慌不忙,漫不经心地把玩指尖的筹码,等待副官前来汇报工作。
“一切如常,不如说,进展十分顺利。”副官拿着一沓资料,“gen据调查,你当初让我放出去的有关公司的消息,现在已经在民众中传播得非常广泛,而潜入民众的那bu分员工也没有被人注意到……事情顺利得有些不正常。”
“哈哈,稍安勿躁。”砂金将筹码捻起,对着酒店明亮的圆灯,筹码挡住一bu分灯光,将那明亮的圆灯切割成一个月牙。他语气轻松,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意料之中……现在局势紧张,内战ma上就开始了,谁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那块权力的肉饼,哪儿会在意到底层人今天讨论了什么话题?哈哈,看来无论是谁,都对眼前能够得到的利益关注非常啊。这可真是……”
“什么……意思?老大,我不太懂。”副官难得lou出迷茫的表情。
“何必问得那么透彻呢,朋友。”砂金笑dao,“遇见事情多想一想,比我直接给你答案更有利于你的成长。”
“……好吧。”
“不过,还需要率先解决一个大麻烦。”砂金抬手,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墨镜和帽子,将一个小口袋扔给了副官:“对了,这个给你。如果之后我出了什么意外,记得打开它看看。”
“好的。”副官也不废话,妥善收好了口袋:“现在ma上要开始内战了,这项工作还要继续吗?”
“当然,这是最必要的工作。”砂金dao,他慢条斯理dai上了帽子和墨镜,站起了shen,在酒店的灯光下lou出志在必得的笑,他心情很好,所以并不在意提点一下这位资历尚浅的副官:“你得知dao,朋友。在一个社会ti系中,越是看不到出路的普通人,越是对社会制度感到绝望,越是混乱的看不到安稳未来的局势,人们就越是渴望一个救世主。”
清透的嗓音带着张扬,dai着黑色手套的手压了压帽檐,瑰丽而诡异的眸子从墨镜的feng隙中透lou出dong穿一切的光芒。他拍了拍副官的肩膀,从容不迫向门外走去――
“公司,就是这个救世主。”
距离内战爆发还有5系统时。
阿贝勒破天荒地见到了自己的“合作伙伴”。这二十一天,砂金频繁活动于反抗军和阿瑞gen特的私兵营中,除了达成合作的那一天,阿贝勒再也没见过砂金,如果不是那天砂金留给她的印象过于深刻,阿贝勒还以为那天发生的事不过是一场幻梦。
但在这剑ba弩张的时刻,砂金又来找她了。
“早上好,美丽的小姐。”砂金向阿贝勒脱帽示意。
“早。但说不上好。”阿贝勒脸色不太好,“局势已经迫在眉睫了。而你,我名义上的合作伙伴,直至如今还没有告诉我我该zuo什么。你总不至于毫无代价地将我捧上首领的位置。”
“那是不到时候,朋友。”砂金耸了耸肩,“你看,我这不就来了吗。”
“所以,有什么事要zuo?”
“我希望你带领自己的军队镇压反抗军。”砂金笑盈盈地扔出重磅炸弹,语气轻快,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哦,先听我说完朋友。我知dao你也想推翻暴政,而我这个提议好像在自相矛盾,但并非如此,朋友。在这场战争中,你无需真正去争什么,只需要一个好名声。你只需要以反对阿瑞gen特的立场对抗他,并不需要代表斯佩德的政权。”
“你的意思是,让我以第三方shen份入场,宣扬我自己的理念?”阿贝勒略加思索,猜测dao。
“聪明。”砂金赞赏地点tou,“想要zuo一个有威望的首领,你跟在反抗军的shen后并不是明智的决定。你得宣扬你自己的理念,朋友。而如今,等反抗军开始叛乱,如此能引发整个星球密切关注的大事,是你将自己声音放大的最佳机会。”
“因为长时间暴政,一个带着新理念许下了美好未来而反抗的军队,无疑是众望所归。”阿贝勒dao,“人在绝境的时候渴望救赎,这时候他们不会关注这个救赎是否正确,是否是糖衣炮弹,只会被那个虚构的未来牵着走。他们会想,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你说得对,朋友。”砂金愉悦笑dao,“和聪明人交liu就是轻松。”
“而这个时候,在所有人都在密切注视着反抗军的时候,我不代表斯佩德政权,还对阿瑞gen特嗤之以鼻,若是还能全方位抨击他的理念,就是一个让我的声音传播到每一个角落的最佳机会。”阿贝勒越说眼睛越亮,她的语气不再平静,多了一丝压不住的兴奋:“毕竟没人能忍受自己的救赎被质疑,一定会想方设法推翻我的言论,但人们并不是真正的傻瓜,一个理念的好与坏,他们作为亲历者必然能分辨得出。”
“你的任务就是埋下一颗种子。”砂金dao,“我知dao你的实力远弱于有反抗军支持的阿瑞gen特,但这场战争中,你输赢与否并不重要,甚至于阿瑞gen特坐上那个位置也无所谓。你只需要通过这场放大qi,将种子埋在民间。”
“民心所归?”
“是的。而剩下的,都可以交给我。”砂金点tou,他看着这个聪明的女士,向人脱帽致意:“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还有,女士。作为这颗星球上唯一一个能让我舒适交liu的聪明人,我送你一个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