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速度很快，前面恰好又有弯，几个眨眼间他们就消失在了弗雷德的视线里，当他追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弗雷德即刻将人分成两路，沿着河两岸往前搜寻。

“是的。”奥瑟点，“不仅仅是这样，当我恢复人时，同样不会拥有变化后的任何记忆。”

这倒是，像威尔那样的小人，怎么舍得失去现在的生活呢？

怪物（六十八）

提到威尔，奥瑟脸上出几分厌恶的神色，他回答：“诅咒发作以后，我不能再出去办事，就选择了威尔作为我的代理人，帮我理一些事务，有一次我在和他谈事的时候恰好发作，被他看见了变成怪物后的我。”

夏娅抬起，眼里果然闪着泪光，奥瑟的心即刻揪紧起来，他看着面前伤心失望的少女，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失去她。

夏娅：呵，你要不是奥瑟，为什么看我换衣服就转过去？

“……可是这样的话……”

靠近塔尔仑的斯坦纳河边，两队人正在河两侧寻找着什么，他们神情焦灼，不时高声呼唤，即使下着倾盆大雨也没有一刻放缓过脚步。

刚才过桥时因绳索意外断裂，公爵大人和阿格尼斯小姐乘坐的车不慎掉入斯坦纳河，在岸边的他看见公爵大人带着阿格尼斯小姐从车里逃出来，然而却又被湍急的河水冲向了远。

夏娅深以为然，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她看向奥瑟，迟疑：“你刚才说你变成阿瑟以后会失去记忆？”

娅，我没有骗你，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奥瑟：…………

奥瑟沉默了几秒钟，开始告诉她，有关自己上所发生的一切。

奥瑟表情一僵，目光不自觉地从夏娅上移开，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夏娅直觉

他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用痛苦低沉的嗓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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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以后，我就会不定时地发生变化，这种变化没有规律，有时在白天，也有时在夜晚，起初变成怪物后的我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只是对弗雷德这些亲近的人会本能地感到熟悉，在与弗雷德的沟通下，我学会了在白天隐藏起来，只在夜晚离开曼德堡，到附近的森林享受短暂的自由。”

原来是这样……难怪威尔会知这件事。

就在护卫们四寻找的时候，森林中一座只离他们不到半英里远的小木屋里，夏娅正裹着一张旧毯，听奥瑟缓缓述说有关他的一切。

看着奥瑟痛苦的表情，还有他毫不作伪的眼神，夏娅呆了呆，然后惊讶不解地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娅……”

夏娅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忍不住又问：“你就不怕威尔把这件事说出去吗？毕竟他的人品实在不敢恭维。”

“我没有骗你，那个时候的我是真的没有任何记忆，不会说话是真的，不识字也是真的，你最开始所见到的那个阿瑟，并不是真正拥有完整意识的我。”

“可是你明明就是阿瑟，却一直没有告诉我！”

奥瑟的声音很低沉，也很缓慢，夏娅从来没有见到变化后的他吐词有如此清晰过，她专心地听他述说，偶尔提一两个问题，奥瑟都会进行解答。

“那你…是怎么被威尔发现的？”夏娅问。

奥瑟摇摇：“不会，如果我的地位产生了动摇，会直接影响到整个纳家族，威尔虽然人品低劣，但并不蠢，他很清楚自己优渥的生活是靠谁在支撑，所以他一定会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其中一只小队领的正是弗雷德，他神色严峻，目光在岸边扫视，力求不遗漏任何一点蛛丝迹。

夏娅脸上出狐疑的神色：“那你又怎么能知我和阿瑟的事呢？”

当护卫来回报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公爵大人的踪迹时，弗雷德的眉拧得更紧了，他沉声吩咐所有人继续往前寻找，往天空看了一眼，大雨没有一丝减弱的迹象，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迟迟不找到公爵大人，那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