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
因皇后和太后同在寿康gong,皇帝反而是两位嫔妃最后拜见的人。
行大礼,赵靖坐于养元殿正殿的高座上,对着二人说了些勤勉gong闱,恪守贞德的官方话术后,就让盈妃先回了。
对于皇帝的亲疏有别,盈妃早已习惯,她现在满心都在赵铮的前程上,特别经了迎蝶粉一事,对于皇帝的恩chong反而看淡了,再次行了礼也就告退了。
赵靖这才从那高台上下来,亲手扶起了齐瞻月。
两人对视着,赵靖看了她许久,齐瞻月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甚至差些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赵靖才开口。
“今天累着了,脸色这样差?”
忙了半个月,今天天不亮就起来了,带着沉重的发冠,穿着繁复的礼服,又接连受礼拜见,是有些累。
可是齐瞻月脸上也不过是些疲态,哪里就像他说的那么夸张,脸色都差了。
齐瞻月还不待开口,赵靖已经说到。
“快去睡会儿,用膳朕再叫你。”
齐瞻月误错了意,shen上也确实乏累,于是略微福了shen,就准备告退回gong。
结果赵靖见她要走,忙拉住人的手腕。
“去哪里?”
齐瞻月有些疑惑,低声说到。
“臣妾回永安gong……”
赵靖皱了皱眉,不想她再折腾。
“就在这睡,又不是没有床。”
……
齐瞻月有些语sai了,这哪里是有没有床的问题,她怎么可以在养元殿休憩,可抬眼看去赵靖神色坚持,握着她的手也一点没松力,她无奈到提醒。
“臣妾是不能睡在这的。”
赵靖不以为意,挑挑眉。
“就当你伺候朕午休了。”
齐瞻月还是认为不妥。
“皇上不是没有午休的习惯吗?”
赵靖呼xi也急了两分,见她很是执拗,说到。
“今天朕也困了。”
说罢,不理会齐瞻月无力的拒绝,已吩咐gong人来帮齐瞻月卸钗环发冠。
这皇城中,层层规矩实在太多了,皇帝的床榻那是只有皇帝一个人才能安然酣睡的,除非是需要嫔妃伺候,或许皇帝开恩留宿,那嫔妃才能躺在上面睡觉。
为了齐瞻月的shenti,他虽是皇帝,也只能拟个午睡的幌子,才能让齐瞻月有理由躺于他的榻上。
而赵靖连常服都没脱换,合衣被子也不盖,就躺在了外侧,明显就是没有要睡的打算。
齐瞻月躺在内里,很是忐忑,有些不安。
“皇上……”
“闭嘴,睡觉。”
一想到她的ti弱,她脸上那点疲累,他就觉得是天大的事,不敢放她再耽误时间回gong,也不想让她离了自己的视线。
齐瞻月老实住了嘴,也确实是困,架不住他蛮横,没一会儿人就睡着了。
等赵靖确认她睡熟了,才蹑手蹑脚出了寝殿,去东偏殿批折子。
齐瞻月觉浅,却是个贪睡的,赵靖命了人不许打扰,她就昏天黑地的睡了起来,午膳时间赵靖去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实在睡得香,也不忍心叫她。
可今天实在起得太早了,齐瞻月却连晚膳都给睡过去了,赵靖便想等她睡,大不了等她醒了再传点吃食。
而他是一批起折子来也就忘了时间的人,gong闱局都来请翻牌子了,他才从那折子山中抽shen出来,想着再去看看齐瞻月。
而齐瞻月在那床榻上,完全睡得不知时日。
各种绮梦不断,到最后迷迷糊糊地竟梦到与赵靖欢好。
从沁夏园回来,她生了病,后来又要册封,两个人算起来有一个多月没有亲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