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用来刮骨的。”
“朕什么时候舍不得慎掖司打你了,朕现在就叫慎掖司的人来,打你三十板!”
干什么?他其实心知肚明,可偏要一副正经的样子去质问她,甚至嘴上不愿承认这种情趣,还要说她不得。
她倒是想得周全的很,不过依然是笨得叫人伤心,赵靖挑了挑眉,随手拿起一个木拍,放到齐瞻月的面前。
齐瞻月听到皇帝训她不得,脸开始红了,声音也更小了。
“臣妾今天犯了太大的过错,可臣妾知您不愿臣妾去慎掖司,所以臣妾只能厚着脸求您轻罚。”
接着皇帝就轻描淡写说到。
“你哪来的这些东西?”
齐瞻月屏住了呼,看着那狰狞尖锐的排钉,落人上岂不全是血窟窿,太惊悚了,赶紧摇了摇。
赵靖目光变得意味深长,没有明言,却当着齐瞻月的面,摁了那木拍把手一个暗扣,接着原本还平整藏在木板里的铜点就全冒了出来,竟然是一排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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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瞻月瞪大了眼睛,本想不到这些东西里还有这么多花样。
齐瞻月看了看那木拍,是块黄木,没什么特别,厚度也不算夸张,只上面有许多铜点,不过整个平面是光的,她想着可能那铜点是装饰作用吧,于是答到。
赵靖顺着看了过去,木拍、鞭子、竹尺。片鞭,整整齐齐放了一堆刑。
“少来这套,自己说怎么罚?”
“臣……臣妾白天去慎掖司拿的……”
“是是,所有臣妾才斗胆请皇上赏臣妾这个脸面,看在臣妾子骨不好,受不住那样的打,请皇上轻罚了。”
本来正襟危坐的男人瞬间就急了,恨不得用话怼死她。
他有些惊讶,接着抬起问到。
终于是步入正题了,齐瞻月没有犹豫,带着垫往前跪了些,然后侧从床铺上端了一个盘子,高高捧到赵靖的跟前。
“是,臣妾想着这个您应该用得顺手。”
“那穿成这么不得的样子又是要干什么?”
“这也是你自己选的?”
下一刻,赵靖呵笑了一声,已经随手将那恐怖的木拍给扔到了墙角,乒乒乓乓好大的动静。
面子台阶都给足了,赵靖散了些自己引起的尴尬,可还是不肯给个好脸色,略微伸手抬了抬袖口。
接着又拿起木盘里一个中空的金属片,手指穿过去可以在并排的指节上,他已经有些无语了,这东西已经长得这么明显了,她怎么还是这么不长眼睛,能选来让他罚自己。
“怎么?想让朕把这东西用在你上?”
话吐完了,赵靖才反应过来,齐瞻月说的是“不愿”,“不舍得”是他自己说出来的,不由面色更难看了。
齐瞻月略微打量了下他的目光,就知这个金属片她又想差了用的方式。
齐瞻月没挪动蜷缩,生生承受着他又开始吼人,她有错在先,不得不奉承到。
赵靖只觉得齐瞻月那惊恐后知后觉的表情非常有意思,故意问到。
齐瞻月此时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自己一会儿的遭遇,又羞又怕,声音绵绵的,已说得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