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有些忧愁地对张嬷嬷说:
说完,梅雪扭头往回走,在圆椅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椅背坐了,好整以暇地看着裘姨娘。
梅雪就又笑了一下,淡淡地轻声说:
裘姨娘一把扯开盖在身上的大红锦被,赤脚冲到梅雪跟前,纤手抓着木栏,冲着梅雪怒道:
很显然,她以乔钧诚为耻是没错的。
梅雪在圆椅中坐下,隔着木栏看向裘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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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姨娘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但仍强自挣扎着冷笑说:
张嬷嬷叹气说:
梅刚已经等在角门处,梅雪上了马车离开不久,高远就也带人远远地跟在后面。
梅雪站了起来,收起脸上的笑走近裘姨娘冷声说:
只为了防备有人跟踪梅雪。
风情万种的女人,即便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待了几天,也依然美的夺目。
“住在宫里的哪个不是贵人?姑娘的性子又冷,小心伺候这么多天,怎会不辛苦?”
梅雪就笑了,摆摆手示意裘姨娘不要激动,然后才淡淡地说:
说是地牢,其实收拾得很干净,连桌子上燃的蜡烛,都是上好的蜜蜡。
奶娘抱了平安过来,梅雪给平安诊了脉,又摸了摸他的小脸就带着九儿出了门。
梅雪说到这里,依然笑吟吟地看着裘姨娘问:
“他们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我想裘姨娘其实也是不想浪费时间演戏的,因为你还急着逃离京城,而我对你没兴趣,只想知道些消息。
梅雪回到竹园后简单吃了些饭菜,就洗浴换上自己的衣衫,依然用那根木簪将头发简单地挽了起来。
梅雪看了一眼墙角的滴漏,笑了笑说:
马车在洛阳城里七拐八转了一个多时辰才停在一个偏僻的小院门口。
长话短说吧,你也不用跟我说什么记脏的账本或者藏银的窝点之类的,这些都没用,大概我还没进京,乔严铁几家都已经把这些处理干净了。”
“你恨严家入骨,也知道严家的末日将至,可你却没能力将女儿从严家带走。
“嬷嬷,姑娘眼看着都瘦了,这也不休息,就又出去忙。”
李瑾之午休后也要出门,宋志杰送他到门口时依然在笑着劝他说:
宋志杰也只好点头。
“你若不肯合作,我现在就将你放了,但我可以保证,不到天黑,你必然死在严家人手上。”
梅雪点了点头,再转过一个弯,便到了一间牢房前面。
“因为我不是在闺阁中娇养长大的姑娘,因为我想好好活着而不是任人宰割。
。
“还是我亲自去一趟的好,也好让沈大人相信我的诚意。”
“我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能知道些什么?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
梅雪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裘姨娘跟前,她停住脚步,冷冷地说:
“可裘姨娘是聪明人,你认为严家,包括乔家,在不久的将来会怎样?”
严家覆灭之时,我保证将你的女儿完好无损地送到你身边,而且我可以给你们母女全新的身份,让你们在蜀地任选一处好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梅雪的态度令裘姨娘瞬间愣住,盯着梅雪看了好一阵才问:
“刚开始的时候,这裘姨娘还有力气叫骂,但一直没人理会她,她如今已经是老实多了。”
“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地就如此恶毒?”
“你的命对我毫无用处,而且你也没有害过我,所以,即使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不会伤害你分毫。”
所以,咱们就痛快点吧,讲讲条件如何?”
“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给我说些真正有用的,记住,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梅雪带上帷帽下了马车,一推开院门,就看到秦力和孙强已经在等着她了。
李瑾之摇头,含笑说:
“世子,并不是什么大事,属下去一趟便可。”
这所小院挖了地道,梅雪跟着梅刚往前走,秦力在旁边低声说:
“小贱人,我知道你是谁,就是你让人抓了我大哥,又逼死了我家大爷。”
裘姨娘受惊似地缩回了抓着柱子的手,惊惧地看着梅雪咬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