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你若有胆,现在就滴血进去验看,否则就证明你不孝忤逆,连亲生父亲都不肯认。”
梅雪说着话走近乔钧诚,笑看着他的眼睛说:
几个纨绔争抢着刺破手指,沈清扬走过来冷眼查看水碗。
就像岳母说的那样,她能治好蜀王世子和太后的病,不过是凑巧了而已。
乔钧诚和乔卓文顿时脸色苍白,严氏更是身子一晃差点儿栽倒。
“乔大人,你怎么说也是侍奉真人数年的人了,于药理上总该有所研究,怎么会相信如此低劣的手法呢?
萧彦本被挤在人群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满头大汗地挤到最前面,正好就把梅雪的话给听了个正着。
这姑娘看着话少,但要骂人的时候,也够损的。
外面的人就都明白是什么结果了,那些押注输了的人都大怒,开始高声怒骂乔家人。
这种可以溶血的苗药是极罕见之物,严家费尽周折才得到的,他们不相信梅雪一个小丫头竟然会识得此物。
衙门外的人顿时就沸腾了,这乔家也太不要脸了吧?而且也太胆大了。
见乔钧诚瞬间睁大了眼睛,梅雪的笑意就又深了一分,继续说:
可岳父严阁老都认为完全有把握的事情,他不相信梅雪能够看得穿。
“殴打朝廷命官,你好大的胆子!”
萧彦一边回骂,一边指挥梁劲松他们排着队刺手指。
“怎么了,梅大人这是害怕了想反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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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血液的颜色,我就能断定乔大人事先服用了血石散。
你难道不知道这种药会让血液的颜色有所改变吗?”
“不管是谁,服用了这种药物后,其血液都可以和他人的相容,而不必有至亲关系。”
众人盯着水碗看了一阵,看着所有的血水均匀而又快速地混合在一起,乔钧诚只觉得一阵眩晕,终于坚持不住摔坐在地上。
梅雪轻轻地笑了,慢慢扫视了乔家三口一遍才缓声说:
血石散被说成是苗药,但其实并非产自我大晋的苗疆,而是来自西域乌孙等小国的王室。”
谁不知道羽林卫的沈清扬是个阎王一般狠辣的家伙,乔家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假?
梅雪依旧安然坐着,竟是连抬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禁怒火中烧道:
乔钧诚一口气上不来,顿时冷汗淋淋。
她才多大点儿年纪,在那穷乡僻壤里长大,又能有什么见识?
乔钧诚捂着脸大怒道:
萧彦顿时就被气了个倒仰,和梁劲松等人一起窜进大堂,劈手就给了乔钧诚一个耳光骂道:
“乔大人,这本是乌孙等王室中一些妃嫔的自保手段,大人你好歹也是进士及第的读书人,怎么会相信这种小把戏呢?”
梅雪却并不打算放过他,转身给沈清扬行礼说:
梅雪这才站起身,背着手悠然走到桌子旁边,歪头看了一眼水碗就笑了起来说:
“直娘贼的老东西,小爷们来给你验,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是谁给乔家人的胆子?还能有谁?谁不知道严阁老就是乔钧诚的岳父?
衙门外的人群猛地静了下来,他们看不见,也不敢像萧彦等几个纨绔那样胆敢往大堂里冲,便都希望能够听清楚结果。
“大人,若要验证下官所说真伪,只需您随便找几个人来试验就行,再或者,找只鸡或者狗来验看也可以。”
正在喝茶的明德帝,被梅雪的最后一句话给逗得差点儿一口水呛在喉咙里。
上书明德帝才逼得梅雪不得不出来滴血验亲,若真相被揭穿,一个“欺君之罪”他是跑不掉的。
乔钧诚犹自挣扎着,额头上却有细密的汗珠渐渐渗出来。
“小爷打的就是你,还朝廷命馆?我呸,你等着把羽林卫的牢底坐穿再说!”
自有衙役重新端了几碗净水过来,乔钧诚也被拖过去连着刺了好几根手指。
乔卓文和严氏忙一起去扶他,被萧彦等人几脚就给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