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李瑾之的神色也无丝毫异常。
梅雪让李瑾之等人都到外面去等候,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太后母女二人时,她才轻声对晨阳公主说:
梅雪却再次摇头,认真地说:
晨阳公主却只摇头,苦笑着说:
明德帝已经等在正殿里,晨阳公主并不在,只有静安太后坐在一旁,脸色依然十分不好。
贵为天子,他唯一的亲生妹妹却被人害到这般境地,当真是大胆,当真是找死。
静安太后深信梅雪,立刻吩咐她去偏殿检查晨阳公主的行装,并吩咐秋姑姑去请明德帝。
静安太后默默地扭开了脸,明德帝沉默了好一阵才咬着牙阴冷地笑道:
“母后,我本想着能在死前再见你和皇兄一面,这辈子也就满足了。”
静安太后亲生的孩子只有明德帝、蜀王和晨阳公主,明德帝因李瑾之而猜忌蜀王,但对晨阳公主却是关爱有加。
梅雪和李瑾之对视一眼,皆都觉得心情沉重。
这该是有多痛啊!
梅雪斟酌着将心里的猜测说了一遍,虽然尽力说的委婉,可明德帝和静安太后还是变了脸色。
“让清扬护送你去,青州那边,朕会安排人听从你们的调度。”
“晨阳,你不要害怕,无论怎么样,都有母后和你皇兄替你做主。”
臃肿肥胖的腹部和四肢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裂纹,尤其是四肢的关节处,有些裂纹已经大到能看见里面红色的肌肉。
“现在只剩下一种可能,下毒的人怕公主回京后他的恶行会暴露,事先就已经有所准备了。”
李瑾之跟着梅雪一起去了偏殿,守在那里的女官都是贴身伺候晨阳公主的人,得了吩咐后便都退到门外,任梅雪自由查看。
静安太后心痛得哭出了声,晨阳公主把脸埋在她怀里,哭着说:
“已经十多年了,什么法子都用过,没有用的。”
“殿下不必过于悲观,这种病虽然难治,但只要查清楚致病的药物是什么,对症解毒的话,只需一年左右,您的状况就可从根本上得到改善。”
大约也是想以此弥补对静安太后的亏欠。
“很好,很好!”
静安太后抓住晨阳公主的手臂,眼里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明德帝显然已经怒极,背着手在屋子里不停地踱步,牙关始终紧咬着。
而能操纵安排晨阳公主所有行装的人,能有谁呢?
肌肤白中泛黄,有明显的白色条纹斑痕,和妊娠纹很像。
梅雪和李瑾之垂首站在静安太后身旁,良久才见明德帝停住脚步,冷声说:
“能令殿下出现如此严重的症状,这种毒物必然是一直被您食用或者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比如香膏、洗浴物品等,甚至是你使用的饭碗茶盏、澡盆被褥等,只要从这些物品中查找,一定能够查到蛛丝马迹。
顿了一下,明德帝的眼神扫过李瑾之,又接着说:
梅雪忙了一个多时辰,却是失望地对着李瑾之摇了摇头。
晨阳公主猛地抖了一下,眼里瞬间有泪涌了上来,哽咽着说:
神里满是难掩的悲伤和怜爱。
只要能查出致病毒物,微臣就有把握可以治好公主的病。”
梅雪慢慢地擦着手指,良久才说:
至于沈清扬,他常年为明德帝在各处办差,在不在京城都无人会在意。
晨阳公主终于点了点头,流着泪解开了衣衫。
梅雪默默地拉过锦被给晨阳公主盖上,等她和静安太后都平静了下来,梅雪才轻声说:
明德帝往外走,李瑾之跟随着送他,到门口的时候他才又说:
李瑾之沉默着点头,看着梅雪净了手,他很自然地把棉帕递给了她。
“殿下,请你把衣服都脱掉,我要仔细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明天的宫宴,你就不用出席了,对外就说你病了,梅雪留在府中照料你。”
“梅雪,你即刻启程去青州,一定要查出真相,是什么毒药,是什么人做的,查清楚后秘报给朕。”
“不必了,本宫身体无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