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横穿军营谁也不敢拦阻。

        不必担心，会被事后灭口，反而会因此更得圣心。

        “这……”程杰与魏枫，也终于听懂了。

        营中几人，都没有插话，看着两位大人物，说着一些他们不能立刻听懂的话语。

        “少师可以确定，宁王的罪名坐实了？”秦时益问。

        方觉挠头，看向营中几人：“你们说，他来做什么？”

        秦时益恭恭敬敬地，将宝剑放到主座上，才走回来向众人拱手还礼数。

        秦时益轻笑：“本官是忠直，不是迂腐，更不是愚蠢之辈。”

        “秦大人请坐。”

        是了，天子剑此行最大的用处，并不是斩那些贪官污吏。

        那就是，皇帝不希望给史书上留下一个，亲自下旨斩杀兄弟的形象。

        “为难？”营中众人，皆是不解。

        派秦时益来，也更不是为了对付，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之辈。

        天子剑在手的时候，由不得他不倨傲，代表皇帝威严，是不能太温和的。

        皇帝要维护皇室中人，不想牵连太广，所以宁王不能真的回京城公开受审！

        秦时益笑道：“三日内，陛下应该会来明旨，让少师将宁王带回京城受审。”

        而是冲着宁王来的！

        方觉却略有所悟，转头看了一眼，平放在自己帅座上的天子剑。

        转回头去，皱眉道：“难道是陛下，让秦大人随我大军回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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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番客套，才坐下，方觉便直言：

        其中的缘由，秦时益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皆是震惊之色！

        突然，方觉眯起了眼。

        “不瞒秦大人说，正在等陛下的旨意，到底是悄悄带回宁王，还是光明正大押送……我也拿不准，故此才没有开拔回京。”方觉道。

        秦时益看过来，摇头道：“让宁王回京受审，公开处置……那是要灭几族的，到时候皇族内部多少人受牵连，难道叶大人不明白陛下维护之心？”

        “这应该是最好的处置之法。”叶红衣也听懂了，两人你来我往的潜台词，忍不住插嘴道。

        “那就别拦了，请他进来吧。”

        天子剑？

        秦时益了然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早些处置吧，不要让陛下为难。”

        片刻后，秦时益抱着一把，带着玄色剑穗的宝剑，大摇大摆地走进营帐。

        “那是自然，他勾结西楚霸王殿高手，养私军，证据确凿……已经足以指控他预谋造反的罪名了。”方觉义正言辞。

        让方觉豁然开朗！

        替皇帝背锅，这种事情是可以做的，尤其自己还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臣角色。

        所以，得有人替皇帝做这个恶人。

        不会吧……

        方觉拱手：“秦大人，别来无恙？”

        “秦大人说得是。”方觉笑了笑，示意叶红衣不必多问了。

        “叶大人到肃州前，陛下就密旨吩咐过下官了。”秦时益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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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秦大人的意思是……”方觉有些迟疑，他虽然了解秦时益，可这件事情很大，不可能以他一面之词就下定论。

        秦时益道：“我来是想过问，宁王的案子，大将军处置得如何了？”

        “还能做什么，天子剑都带来了。”叶红衣摇了摇头。

        当然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秦时益没明说，但方觉也能会意。

        叶红衣诧异：“秦大人……如此正直，怎么会愿意妥协？难道您不该力主，让宁王公开受审？”

        “怎么说？”方觉饶有兴致地盯着秦时益，“秦大人，你去还是我去？”

        “少师大人，叶大人。”

        方觉也揣着手，看着秦时益的眼睛，这个天儿太冷，也不能总烧炭火。

        当然了，确实在方觉心里，这种株连的事情最好可以少些，毕竟确实有许多关联者是无辜之人。

        “秦大人持天子剑来，是有要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