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仁慈。”方觉拱手道。
宁王府。
宁王很快发现,秦时益身旁的方觉。
叶红衣瞥过来,顿时觉得方觉,实在是深谙皇帝之心。
北凉罗阳刚出事,大夏内再出事,就没法笑话人家北凉了。
“真是你?”密室光线昏暗,虽然有小窗,但宁王走进了,才确定是秦时益本尊。
老子来见你,然后你就死了的话,这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你不服可以啊,那就不服着呗,反正我赢了,结果才最重要!
原本想关在军营,但想到不合适,毕竟是个王爷,按制不能如此。
罗阳谋逆后,礼部就已经宣发了一些“通稿”。
他觉得自己输在,没想到能有人从天上飞下来偷袭自己,而不是输在了军阵或是谋略的才华上。
宁王不屑道:“你靠天兵天将奇袭我王府,令本王大军无人指挥,才会被你轻易平定。若是公开对决,就算你有火器,本王也不惧怕你!”
“呵呵……”
“秦时益?”
因为在秦时益没开口前,方觉就已经猜到,皇帝不太会愿意,让宁王公开受审。
只好按照旧例,将宁王锁在自己家中的密室里,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监管。在有处置的旨意下来前,方觉不可能让他有任何自裁的机会。
看着宁王:“殿下不服,我可以理解,今后败于我手的每一个敌人,都会觉得自己非战之罪……他们都会不服的,放心吧,不止您一个。”
看到正躺睡着,面容邋遢的宁王,秦时益将天子剑双手奉着,方觉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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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就有一条,嘲讽北凉不愧是反叛之国,国中竟出罗阳此辈叛逆……落井下石得叫一个大快人心。
“嗡――”
尤其,是在眼下。
“宁王爷。”秦时益正色一声。
宁王被押回来,关在府中。
“我明白了,所以陛下才让我,最好是悄无声息镇压了宁王。”方觉笑道。
……
这话说得真诚,但宁王却像是卡了一口浓痰,脸色难受得紧。
郎!
“这个以后再说。”方觉摆了摆手。
“罗阳谋逆,我朝已经发檄文嘲讽北凉,若是再出个宁王,六国都会发文嘲讽我大夏。”叶红衣淡淡说道。
可这么快,宁王就要跳出来了,这不是要打脸吗?
地牢的石门,缓缓被推开,方觉与秦时益并肩而行。
毕竟是个将死之人,没必要与之置气。
秦时益也点头:“是,我大夏的颜面,比多株连几个无辜之人,要重要得多!绝对不容受辱!”
而府衙地牢,因为宁王一案牵扯太多人,完全住不下了。
这一声,便将宁王惊醒,猛然起身,转头看向密室石门的方向。
“你可算来了,本王每日都想见你,你却不敢来见本王,今日为何来了?”宁王颇有气度,一看就是王爷,即便沦为阶下囚,也很有霸气。
“天兵天将?”秦时益一脸古怪地看向方觉,“少师用了何种手段?”
方觉笑道:“我为何不敢来见王爷?不过是不愿授人以柄罢了。”
秦时益的声音,原本就很具有辨识度,宁王听出来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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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有些丑闻是需要遮掩的,遮羞布谁家都有几块……这么干不丢人。
故此,十分不服。
“送饭的,放下就行,本王要睡觉,不得搅扰!”宁王眼睛都没睁开,察觉有人来,翻身继续睡。
是的,这位王爷,至今还是很不服气的。
“殿下。”秦时益语气温和,并没有见面就骂。
给你一个心服口服的机会?别做梦了,我方某人早就决定了,从此要做老六!
“方觉!?”
谨慎,方觉是有这个优点的,尤其是在自我保护上,绝不可能给人机会陷害自己。
叶红衣轻笑,她已经明白了原因。
皇帝怎么可能允许发生此事。
在京城,宁王也是待过很多年的,与秦时益这样的多年老臣有过焦急。
且,宁州府的地牢,也不能关押亲王。